怀里的少女没什么重量,浴袍在她身上都好似大了一号,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口大片皮肤。

漂亮的弧度若隐若现。

她的皮肤比一般人白,还很细腻,这就导致上面新旧交替的痕迹触目惊心。

最刺目的是脖子上周凛留下的掐痕,他当时要再冲动一点,少女就毙命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刚一将人放到床上,她身上没系好的浴袍带子就散开了。

周凛只给她穿了浴袍。

这浴袍一敞开,她身体就暴露在了柔和的光线下。

如同盛开在最灿烂的时候却整朵整朵掉落的红山茶。

艳到极致。

是那样的热烈靡丽。

让人心惊肉跳。

周凛眼神变暗,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颇有几分慌乱地扯过被子盖住她。

他坐在床边冷静了半晌,神色如常地看向半死不活的少女,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

他知道朝颜还没彻底昏睡。

“以后不许再用和栀子花相关的东西了,知道么?尤其是香水。”

一闻到她身上奶香奶香的栀子味,周凛就忍不住想把人揉进怀里好好哄,天天抱着睡觉。

他猜测他这么沉迷朝颜,大部分原因是来自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而大哥最爱栀子花,大哥的母亲也最爱栀子花,或许就是这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令他着迷。

朝颜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反复醒来又晕过去,总之浑身酸酸麻麻,眼皮子都睁不开。

迷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还说了一长串有些冷漠无情的话。

“你不配,听到了么?”

那莫名的烦躁,兴许就是来自朝颜玷污了他记忆中栀子花美好纯白的形象。

如果相遇之初她身上没有栀子花的香气,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乎她和谁做吗?

答案是绝不会。

生来便在金字塔掐尖的家族,身边莺莺燕燕围绕,女人于周凛而言无足轻重。

他以为自己看明白了对朝颜的情意,却不知当局者迷,答案早早地写在了他们的第一面,当然这是后话。

周凛收回盯着少女的视线,用床头柜上的座机给詹雪玫房间打了电话,“詹医生,麻烦过来看一下她的伤。”

脑海里突然闪过在上一个房间厮缠时,从枕头底下掉落到地上的小包装袋。

他又补充一句。

“带上避/孕药。”

詹雪玫大半夜被一通电话吵醒其实是有起床气的,但一听是金主爸爸的声音,气又消了大半。

哎,霸总医生的命运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吗?

不过她早该准备好的,毕竟漱阳提前跟她说了:“二少爷今晚不太对劲,拜托詹医生你先把药准备好,必要时候……破门进去劝劝。”

那无奈又焦躁的语气,生怕人被死了。

詹雪玫当时一听也很严肃,但是从九点半等到凌晨一点还没完没了,她就回房睡了。

想着情况再严重也不会比她突然打搅二少爷的好事严重。

事实证明,她错了。

詹雪玫到房间的时候,男人正坐在起居室沙发上抽烟,听到脚步声也没朝她看过来。

他浴袍随意地穿在身上,除了脸上的巴掌印,倒也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想想也是,漱阳说过那位小姐的双手被铐住了,虽说后面有解开,但以二少爷不同于常人的强悍体魄,她肯定没力气又抓又挠。

詹雪玫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宽大的一张床,被子只隆起了细细的一条,如果不是那颗脑袋露在外面,还真不像躺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