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对?话,空气却好似越来?越热。
简若沉笑了一下,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半开放的。
门板被掏空了一小条,镶嵌了一条磨砂玻璃。
关应钧看?到?简若沉微微躬身,将衣服放到?了洗漱台,然后站直了,捏住衣服的下摆一提,露出一截腰。
这玻璃半遮半掩,只能照出朦朦胧胧的人影。
但脑子能补全剩余内容。
关应钧甚至能想出简若沉脱了衣服,不?讲究地团一团,丢进衣篓里的样子,然后解开腰带,脱剩下的。
他闭上眼,轻轻吸了口气,转头打?开冰箱,掏出一瓶冰矿泉水灌下去后,起身把卧室收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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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透过门,看?到?主卧的被子被掀开一角,关应钧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三?四个矿泉水瓶。
他走?过去坐下,“这么渴?羊肉有那么咸吗?”
关应钧感受到?简若沉身上传过来?的热气,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觉得神魂都要飘出躯壳。
洗了澡,简若沉身上的柚子味好像被蒸出来?了似的,轻飘飘钻入鼻尖,细细去闻,能找见里面熟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
是他在家时常用的那款,备在公寓里的也一模一样。
带着?点茶香味,闻起来?很舒坦。
他们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股闻起来?很和谐,带着?一点甜味的香气。
简若沉的脸湿漉漉的,泛着?光,像是刚刚被捞上岸的白色小鱼。
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扣子都没扣好,露出白皙的锁骨,坐下时领口微敞,视线往里,甚至能看?见更露骨的。
关应钧半边灵魂在发?疯,叫嚣着?冲破躯壳,想要钻到?简若沉身体里去闯一闯。
半边灵魂禁锢在身体里,控制着?手,往上抬,微颤着?把简若沉半敞开的领口扣上一颗,哑声道:“我在你眼里不?是男人吗?”
简若沉一愣。
关应钧:“没有防备心?”
简若沉往下扫了一眼,反应过来?。
他蜷起一条腿,侧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关应钧,逗他:“我又没说不?可以。”
关应钧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简若沉,呼吸急促起来?。
简若沉喉结滚了滚,有点紧张,规规矩矩坐好了。
他就是开开玩笑,嘴巴上占便宜,关应钧应该不?会来?真的吧?
关应钧长?相偏冷,又冷又厉,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带着?强烈的上位感,很有压迫感,又有点匪气。
不?工作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误会不?是警察。
关应钧盯着?简若沉,解开皮带,抽出上面的皮质手铐袋,又抬手解了肩枪套,反手丢到?了茶几上。
手-枪和手铐落下来?,发?出“咚”得一声闷响。
简若沉微微往后仰了仰。
关应钧问:“你可以什么?”
简若沉喉头发?紧,面颊蒸腾起热意。
“毛巾给我。”关应钧道。
简若沉把毛巾递过去,头发?湿漉漉乱糟糟顶在脑门上。
男人走?到?背后把他擦,一边擦一边用排梳弄顺,等?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简若沉的脊背才微微放松,往后靠了靠。
关应钧拖住他的后脑勺,“靠哪里?”
简若沉仰头看?了眼,“啪”一下又坐直了。
这个男人,像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没吃过桃子的猴。
满心都是桃子,偏偏有个路过的,还要玩心上来?,提着?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