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起来就不可收拾,最后竟演变为假戏真做了。
“还要紧吗?”秦琰语含关切地问。
季眠摇摇头。
他被秦琰小心翼翼地扶着,就近在一张桌子边坐下。
“那家伙叫陆舸, 跟我不对头,所以才故意刁难你。”秦琰看了眼陆舸离开的方向, 后者从侍者那里取了杯酒在一张红色的长沙发上坐下, 周围的富家子弟都顾忌着什么, 纷纷里那一片地方远了些,更不要提坐在陆舸身旁了。
秦琰收回视线, 对季眠道:“这几天尽量不要跟他有接触, 那是个疯子。”
“嗯。”
秦琰看了眼表, 八点过四十分了。“我去接知夏。”
“……”
知夏的名字一出来, 季眠缓缓垂下眼,掩藏在纤长的睫羽下的黑色双眸蓄满了阴冷,方才留恋的与秦琰的短暂温存顷刻烟消云散。因为动气,苍白的面容泛起一丝病态的红, 显得愈发憔悴, 格外惹人怜惜。
可秦琰压根没注意到这些,他已经因为刚才季眠的不适耽误了十几分钟, 此刻满脑子都是担心会让许知夏久等。
他快速安顿好季眠, 匆匆走了。
……
邮轮启航的时间在晚上十点整,仅剩下十分钟不到时, 有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上廊桥进入邮轮入口。
身形低一些的少年走在最前面,脚步飞快,而身后的男人迈着长腿勉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