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云华弟子的份上,让我进宫拜师学艺成不成?”
季晚疏没理她,温朝雨在边上搭腔道:“云华宫指不定过两天就没了,你换个门派罢,别去趟这浑水。”
段宁不可置信道:“你别哄我!那可是江湖第一大派!哪有说没就没的?”
温朝雨说:“你不信?那你等着瞧,不出半个月,云华宫就得跟人打架,你这千金小姐,去了就得直接埋起来,我诓你做什么?”
段宁说:“打架好啊!我最喜欢打架!去了还能帮一帮孟璟呢。她半点功夫也不会,我得去守着她!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带上我啊!”
季晚疏觉得耳边像飞了两只苍蝇,吵得她心浮气躁,便低声呵斥这两人闭嘴。温朝雨不说话了,段宁还在喋喋不休,三人掩人耳目入了正心楼,刚翻窗而进,一柄气势烈烈的长剑就在下一刻杀到了眼前。
季晚疏眉目一凛,运转真气徒手接了那柄剑,顺势挽了几道剑花,又反手推回去。竹帘那头闪过一道白影,竟是不动声色地就移到三人身后,这人将佩剑召唤过来,还未动手却又险险停住。
“季师姐……你怎么来了?”
季晚疏转了身,段宁已在旁边鬼叫起来:“你看清了再出手啊!我头发都被你削断了!”
傅湘仍是着了一身丧服,模样瞧着些许憔悴。她将这三人来回扫视一遍,果断送出掌风熄了两盏灯,又火速关了窗。很快,便听几个弟子在门外问道:“楼主!里头可是有动静?”
段宁赶紧将嘴一捂,季晚疏和温朝雨自是闭口不言,傅湘难掩喜色,开口道:“无事发生,你们退下。”
弟子们依言告退,傅湘立即挑了帘子,为三人奉了茶,喜形于色道:“宫中一别,快五六年没见过师姐了,你专程来此所为何事?”
季晚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过去,说:“这是掌门托我转交你的慰问信,”她难得面露不忍,“紧赶慢赶,到底是来了,你……还请节哀。”
傅湘一愣,眼中的神采不由暗淡了几分。她接过那封信瞧了瞧,面上看不出悲喜,倒是又看向了温朝雨和段宁,问道:“你们三人是怎么走到一处的?”她还不知温朝雨已经离开紫薇教,也不知温朝雨和季晚疏之间的关系,只知道段宁年前阴差阳错救了尹秋,与她们两人在云华宫打过照面。
“这个暂且不提,长话短说,”季晚疏道,“梦无归没在明月楼?”
傅湘看了她一眼,如实道:“不在,师父那处有贵客,一早便出门了。”
“贵客,”季晚疏说,“是要帮你们对付我们云华的人?”
傅湘眸光忽闪,没接这话。
“梦无归是你师父,你可还记得掌门也是你师父,”季晚疏眉头深锁,听见温朝雨在旁边咳嗽,便将茶盏递与了她,“你如今要为着梦无归攻打师门,宫里头的弟子们都是与你朝夕相处过的人,到了今时今日都还有不少人记着你。你在宫里不过待了短短一年,弟子们就记你到今天,每每提起你的名字都是一番夸赞,你当真要冲进宫里对他们下杀手么?”
今晚突然得见季晚疏登门造访,傅湘心中委实是高兴的,可防不过她们师姐妹之间横着这些事,见了面也不能说两句亲热话。傅湘默不作声地看了季晚疏一阵,心中那些欢喜不由地消散了去。她正色道:“来者是客,又有同门之谊,我敬师姐几分,但你若是要来此当说客,那还是打消这念头为好。”
气氛陡然变得沉重,温朝雨拖长调子“嗳”了一声,适时缓解道:“你已经是一楼之主,身份尊贵,我们只是些无名小卒,当不了什么说客。你连杀父之仇都能无动于衷,一个师门又算得上什么?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她这话说得妙,于无形之中戳了傅湘的痛处,又叫人不好发作。傅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