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疏闭关这几年,莫说她秦筝,便是南宫悯亲自来了,只怕也不敢小瞧了她。
秦筝压抑着火气,目光在季晚疏身上游移片刻,转而露出了笑脸,和气道:“好歹共事一场,多少有几分情谊在,温护法,我不欲与你结仇,你大人有大量,行个方便?”
温朝雨笑道:“好说,我可以让你们几个毫发无损地回去,但这丫头你说什么也得留下来。”
秦筝面露挣扎,犹豫不决。
她正要再劝说温朝雨两句,然而话还没说得出口,季晚疏便一声不吭地闪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狠狠拍在了她胸口。
霎时间,一股剧痛传遍四肢百骸,秦筝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狼狈倒地。
“与她啰嗦什么?”季晚疏冷道,“紫薇教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见此场景,教徒们心头震骇,既不敢擅自逃跑,又不敢搀扶秦筝,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噤若寒蝉。
“看看,我有耐心,可我这徒儿却没有,”温朝雨佯装惋惜,摇摇头,“把人给我罢。”
秦筝一口气半晌也没缓过来,被季晚疏那一掌打得无力爬起,后头的教徒们交换了眼神,只得老老实实地将段宁的头套摘了,把人放在温朝雨身边的空地上。
季晚疏一声冷笑,暗地里催动真气,佩剑瞬间环飞而出,银白剑芒似道道银龙闪现,一圈疾驰下来,几颗人头顺势滚落,鲜血溅了满地。
她出手这般快,甚至没听到那几名教徒发出惨叫,秦筝眼前一花,再回头时,带出来的随行属下就一个也不剩了。
“你……!”秦筝急火攻心,只差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她忿忿地看着季晚疏,咬牙切齿道,“人都给了你们,何必再取他们性命!”
季晚疏脸色发寒,伸手接住飞回来的佩剑,指着秦筝道:“我不仅要杀他们,还要杀你,你又能奈我何?”
温朝雨道:“晚疏”
“这人在魏城想要杀你,”季晚疏将剑尖抵在了秦筝心口,“若非师叔和尹秋误打误撞碰见了,你和薛谈都得死在她手里,别告诉我你想留她一条狗命。”
温朝雨噤声须臾,说道:“不必你亲自动手,她事情没做成,南宫悯也不会饶了她。你的剑,不该使在这种人身上。”
“没、没错!犯不着让我的血脏了你的好剑!”秦筝能屈能伸,顺着温朝雨的话道,“季姑娘,一切都是误会,并非是我想要对温护法不利,魏城那一次,其实是教主吩咐我那么做的!你想想,我便是杀了温护法,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全是奉了教主的令!”
季晚疏眸光厌恶,嗤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慢着,”温朝雨拦着季晚疏,没让她动手,问秦筝道,“是谁杀了沈曼冬?”
秦筝抹了把唇边的血迹,虚弱道:“你还不清楚教主的为人?她生性多疑,从来不会真的信任谁,她能告诉我七少就是叶芝兰,也是为了防着你,至于杀害沈曼冬的真凶是谁,她从未与我言明,我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而已。”
这话,温朝雨是信的。
“到底杀不杀?”季晚疏不耐,“我的剑拿来砍什么都行,我没那些七七八八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