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着手上的珠串迟迟没有说话。
叶芝兰这些天心都惦记着满江雪与季晚疏如何了,见状便问道:“师父,信上说什么了?”
谢宜君眉头深锁,顿了片刻才回道:“那孩子已被江雪救出来了,正在回宫的路上。”
叶芝兰听,喜出望外道:“太好了!师叔果然不会叫人失望,”她松了口气,又问,“那师叔可有在信中提及,她是用的什么法子救回的尹秋?”
谢宜君说:“这倒是没提,怕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等我们回宫后见了江雪才知道。”
她们这两日直流连在山路上,自然不知外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也不清楚满江雪究竟是怎么把人救出来的,而满江雪这封信里也只有寥寥几句,除了禀明尹秋已被救回,其他事宜半个字也没提。
听到这个消息,叶芝兰自是十分振奋,欣喜道:“有师叔亲自出马,还有晚疏在旁,自然是马到功成,紫薇教煞费苦心,到头来还是白费功夫了。”
谢宜君“嗯”了声,表现得平静,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情绪。
山林覆雪,这两日又下了几场雨,寒风呼啸间显得更为苍凉,叶芝兰撩开车帘行出去,队弟子策马走在前方,她高声唤了句:“傅师妹!”
很快,便见名少女打马自队伍中穿了过来,傅湘收了收缰绳,问道:“师姐有何吩咐?”
叶芝兰笑了笑:“告诉你个好消息,尹秋和师叔已在回宫的路上了。”
傅湘微愣,继而展颜道:“果真?她被师叔救回来了?”
叶芝兰看着她,点了点头:“师叔亲手写的信,当然不会有假。”
“太好了!”傅湘的反应和叶芝兰如出辙,欢呼声又赶紧追问道,“那别的呢?小秋可有受伤?她没事罢?”
叶芝兰说:“放心,有师叔在,应当出不了什么事。”
傅湘雀跃无比,连日来的沉闷瞬间扫而空。
自从尹秋被劫走后,傅湘便在宫里待得烦乱不堪,甚是孤单。
她虽擅长交友,可入宫以来真正看作朋友的人却仅有尹秋个,这下尹秋去了紫薇教生死不明,半点消息也没有,傅湘日日担忧她,根本没心思上课,加上此番傅岑大婚原本没有叫她回去,可谁知谢宜君临行前却又收到了傅岑的飞鸽传书,指明要傅湘也随行,傅湘虽极不情愿,却也莫可奈何,只得跟着谢宜君上了路。
既顾念着尹秋的安危,又要被迫回到明月楼目睹傅岑再婚,傅湘心里憋屈得厉害,免不了性情大变,路上半天也蹦不出句话来,这下听闻尹秋已被满江雪成功相救,她才重新露出笑容,心情豁然开朗。
傅湘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宫里和尹秋见上面,可她回头看,金淮城城门已映入眼帘,不由又收起了笑意,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