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上的时候,简航心头满足地吁一口气。

那人顿顿,淡淡道:“你该去娶妻生子,而不是……”

简航把头靠在那人肩上,呼出的热气撩拨着那人的耳背,打断了那人的话。那人止住声,又道:“你自小便懂事、简航,莫要再糊涂。”

简航笑笑,鼻息轻轻扫在那人的耳际,又让那人停下。简航突然想起许久之前颜师兄说过,顺着这人便是作死,总要整治整治的,此刻可是深有同感。

于是简航扯开衣襟,把那人的手探进自己衣裳内。那人狠狠颤一下,就要挣脱,却听简航可怜兮兮地说:“三式哥、我这里难受、好难受。”手心下急促的心跳,烫得那人惊声大喊:“简航放开!”

“三式哥、我真难受,真难受”

“住嘴、住嘴!简航!够了!”那人蹙着眉峰闭上眼,脱力般瘫在床上。

“够了……简航……够了……”

简航惨笑:“……我知你自小也疼我的……三式哥,我这儿像没了一般难受,你疼疼我,可怜可怜我,可好啊?”

那人抽回手,一整张脸都皱起来,却不再作声。

“师姐与我说过,情爱就是让你想着念着、酸着苦着,可你还是觉得它有万般的好。”简航失魂般念着“万般的好”,细细看着那人,低头就亲了亲他的唇。

那人睁开眼,看进他眸子里,声音很轻:“情爱、未必……就是好的。”

简航嗯一声:“我记住它的好便是。”

那人又不作声了。

简航搂住那人,深深呼吸一下,把脸埋入那人发间,静静入睡。

简航又做了梦,再一次梦回当年在万道中观的时候。

那一日他要走,赵仪撒一通脾气最后还气病了。家中来人就要接他下山,简航再三回头,终于见到三式飞奔而来。

简航大喊:三式哥!

三式笑着,揉揉他的头,抱起他道:哥哥送你下山罢。

简航搂住三式的脖子,把头靠在三式身上,让三式抱着下了山。最后到了山脚,简航却不愿意撒手,哭着闹着不肯下地。

三式摸摸他的脑瓜儿,劝了好久才哄住他。

简航上了马车,红着眼撩起马厢窗帘子拼命朝三式挥手。

三式一直站在那头,简航挥得手儿快断了,最后让家里人拉回去。年幼的简航还不甘心,趁着他人不注意又从车厢窗子探出头,却见三式还是站在那里,头垂得低低的,手臂挡在脸前许久许久。

那时的简航还看得莫名其妙,半梦半醒的简航却笑了。

我便知道他舍不得我。

后来几位师兄来到小屋,觉得这里头的氛围变了。

陶师兄对简航说:“简师弟劳苦功高啊。”

颜师兄黑着脸,看看那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慢一步的施师兄就说:“颜师兄那腚是否放错地儿了?”

颜师兄说:“是不是错了,问过我拳头便知道。”

施师兄勾起唇:“正巧,不才师弟真想领教领教!”说罢真跟着颜师兄到院子外领教领教去了。

陶师兄取了棋盘,坐在那人对面,轻声问:“下棋么?”

那人放下书,抬眼看了陶师兄很久,摇摇头。陶师兄很落寞,下一句却听那人说:“我想出去走走,你可否带带路?”

简航看见陶师兄也看了那人许久,最后温柔地回答:“好啊。”

简航心惊胆战地看着陶师兄带着那人离开,院子里比试的两人也有些吓住,颜师兄一脸惊愕地看着那人出门去,追了两步又退回来。

施师兄更直接,伸手就劈了一株桃花树。

简航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