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航等了好一会都不见那人自画像中回神,一种名为嫉妒的瘙痒就要将他痒死了。他不自主过去拉住那人的衣袖,带着委屈和愧疚,却有着一丝希冀,轻轻道了声:“三式哥。”
那人这才看过去,确实也好好打量了简航;手蓦地攥紧画卷,也带着一丝希冀,道:“你能放我走么?”
小日常之一
魏氏姐弟还小的时候,有一次魏洺被罚跪于尹付门前。那时候尹付还未当上掌门,魏蔚才九岁,魏洺七岁。
魏蔚瞧见魏洺那小小的腰杆挺得直直的,她问:“怎么跪着?”
魏洺答:“师傅让我跪的。”
魏蔚点点头,去寻尹付,问:“师傅,我弟因何跪着?”
尹付答:“他压坏五师叔一株夜阑花。”
魏蔚想想,原来是五师叔公前年自西域带回来的两株名花,好不容易养活的,一直当作宝贝伺候着。于是魏蔚又到门外问魏洺,“你为何弄坏夜阑花?”
魏洺想想,抬头看向左方,那头是五师叔公的院子,里头有一颗大树。魏蔚也看过去,看了许久,终于在繁密的枝叶中发现一个鸟巢。
魏洺回过头,小小的脸很是认真地答:“因我想。”
魏蔚点点头,离开了。
当日魏洺跪了一天,站都站不起来。还是二师伯石宇易瞧着这孩子可怜,给五师叔赔了笑,才把他送回房去。
魏蔚帮他慢慢把脚拉直,痛得魏洺红了眼眶。魏蔚给他揉药酒,边揉边说:“是你说你想、可不能后悔。”
魏洺带着鼻音,轻轻地嗯一声。
次日,魏蔚也被罚跪于尹付的门前。原因正是她把最后一株夜阑花连根拔起,扔到灶子里烧了。五师叔公一见花没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得羊胡子都翘起来。
尹付挑起眉看着那挺得直直的腰杆子,问:“为何?”
魏蔚答:“因我想。”
后来付菁华知道这事,当着五师叔她自个师傅的面笑得前俯后仰的:“我原以为尹师兄那人古板、想不到我自个的师傅连自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她师傅气道:“我咋不要脸面了!”
付菁华那年才十几岁,那嘴已经够欠的,直接讽刺:“你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当日魏家小弟为了送那雀儿小崽回巢,失足才不慎压坏那株烂花。又不是全压坏了,不是还有一株么?你非要吵到尹师兄那头,撺怂着要罚魏家小弟。如今魏家姐姐给自个儿弟弟出头了,您老也不顾那张老脸厚薄,倒像个泼妇一般撒泼呢!我要是您老啊、定要在地上开个一丈的坑,把脸埋了!”
她师傅痛心疾首:“你这孽徒!”
付菁华继续道:“师傅在上,徒儿句句肺腑。再者、我瞧那魏家姐弟都不是善茬,师傅您老人家好自为之罢!”
果然,在魏洺十一岁那年,门派比赛中魏洺误伤坐于最偏僻角落的五师叔公虽是没见血,倒把他老人家蓄了多年的那把宝贝羊胡子削没了。
第14章 揭秘 ● 赵仪十二岁那年
揭秘 ● 赵仪十二岁那年
赵仪十二岁,跟着三式和重桐一起去阜阳。三式是访友,赵仪非要跟着,及风道长不放心,让一向稳重的重桐也随行。
赵仪到了阜阳,瞧见城内有高塔一座,据说可看见大半阜阳城,就好奇地拉着三式要到塔顶去瞧瞧。
三式见天色不早,担心误了与友人之约,就哄着赵仪说次日再去。
赵仪道:“如此、三式师兄不要去,我便要重桐师兄陪去!”说罢闹着小脾气,拉着重桐就走。
三式颇无奈,重桐说:“三式莫要宠他、你有事先走,我看着赵师弟即可。”三式点点头,叮嘱赵仪好几句,却让赵仪闹脾气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