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画脑子里崩开,脸色变得铁青,将手里的豆豆放回床上。
“容德威,你到底想要什么?”
容德威笑容阴鸷:“当然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林芊画皱眉:“自私,为了一己私欲,竟然绑架别人老婆孩子!”
容德威轻睨她一眼:“那又如何?你以为容商渊就是什么好人了?他为了引我出来,不惜拿他的儿子做诱饵,这么狠心地父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芊画身子虚虚往后倒,扶住床杆,心里一片空寒。
容德威见林芊画越发蜡白的脸,丝丝笑着,手指又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啧啧……怎么,心寒了?怕了?知道每晚躺在你身旁的男人有多狼心狗肺了?”
容德威眼角眯成线,有阴冷的光从那道线里溢出来。
“所有出卖我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若不是容商渊,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容德威说到最后眼里一片红光,愤怒之余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仿佛嗜血的魔鬼。
林芊画不由打了一个颤,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哼……”容德威还是那么轻渺的笑,手指依旧勾住林芊画的下巴,“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好大哥既继承了家业,又拥有他心爱的女人跟孩子,这么风流快活一辈子……”说到这脸色突然一沉,捏住林芊画的下巴将她狠狠推到床上。
“把孩子弄出去,把这女人给我锁在房间!”
翻脸翻得太快,林芊画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有几个彪汉冲进屋子,其中一个抱起豆豆就往外走,林芊画拖住:“你干什么?你要把他弄哪里去?”
容德威眼一阴,那彪汉踢开林芊画就抱着豆豆下了楼,林芊画推开往外追,但没追几步就被人拽了回来,直接扔到竹床上。
“这女人太会折腾,弄点东西给她闻闻,不许再给我出岔子!”
床边的那几个男人会意,爬上床将林芊画的手脚压住,楼下又跑进来另一个男人,将手里的一块湿毛巾直接捂在林芊画口鼻上。
林芊画只闻到一阵浓烈的香气,继而眼前一片氤氲,渐渐疲软,晕了过去。
……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金灿灿的光线照在高级写字楼的铝合金幕墙上。
各色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抑或踩着高跟鞋化着淡妆的男男女女开始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拥过来,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律师,建筑师,工程师,设计师,各层的窗户都开起来,打印机和键盘声啪啪响,各种语言混着醇正的咖啡香从楼里飘出来。
一切向阳,光鲜亮丽。
可在被这些高档写字楼挡住的身后呢?身后有什么?
一片阴潮湿暗,早晨9点多的光井,居然连阳光都照不到,因为光线都被前面的写字楼挡了,所以村子里常年照不到阳光。
赤膊或光着脚丫的人从阴暗的屋子里走出来,端着一杯水就蹲在门槛上刷牙洗脸,吐出来的白沫子和泼出来的洗脸水就渗在门口青石板的缝隙里,渐渐滋养出许多滑腻的青苔来。
这便是光鲜亮丽身后的阴暗面,低矮破落的城中村里也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混子,农民工,无业游民,还有一些孤寡老人。
其中一间二层小楼,容德威迷迷糊糊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了一觉,最终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喂,爸,这么早给我电话,是有事?”容德威的口吻一片讨好。
可对方的声音却不温不热:“老爷让我跟你知会一声,给你的人今儿个就都回来了,以后断是不会再有了,老爷让我提醒你一句,劝你早日收手,不要再不识抬举地跟你大哥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