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下车,开了门,将全身瘫软的林芊画从后座上扯下来……
“喂……你干什么……”
她步子虚浮,根本不能走路,容商渊却丝毫不管,几乎是将她半拖半拽地拉进屋里。
“你说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他不断重复这句话,拖着林芊画直冲二楼去。
林芊画已经感觉出这男人浑身控制不住的怒意,身子不断颤抖,却丝毫挣扎不了,就那样像只小猫一样被容商渊一直扔到卧室的床上。
“嘭”一声,后背跌进一片柔软里面,身上原本披着的西装滑落下来,露出里面衣衫不整的样子。
刚才在赌场门口光线太暗,他还没看得清,可现在全都看清楚了。
林芊画的身上密密麻麻布着许多淤痕。
淤痕哪里来的?他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无非是她与池彦霖苟且形成的!
他们都背着他干了什么?
容商渊森白的脸上是浓浓的恨意,恨林芊画,恨自己,恨自己不愿意醒,一遍遍被她伤害,再一遍遍原谅。
“林芊画,既然你这么下贱,下贱到直接在车里就跟池彦霖纠缠,那我成全你!”寒戾说完,容商渊开始站在床前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378对不起,昨晚他误会了
容商渊开车离开别墅,路上却接到池彦霖的电话。
“林芊画的手机还在我这里,你有时间过来帮她拿一下!”
容商渊没说话,直接挂断,一拳敲在方向盘上。
林芊画不知自己维持同一个姿势在床上趴了多久,眼泪都流干了,身上的温度慢慢散去,她才撑着酸疼的腰爬起来,就那样赤条条地走去浴室,开了花洒,滚烫的水从顶上浇下来。
一晚上发生了很多事。
本以为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的时候已经是最绝望的时候,可绝望不过容商渊的暴虐。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不能好好在一起,只是因为上一辈的仇怨和隔阂,可是林芊画突然明白,她与容商渊之间如今最大的矛盾是不信任。
容商渊现在根本不信她爱他,反而偏执地以为她跟池彦霖还有一腿。
林芊画看着自己满身的伤和淤青,一部分是来自包厢,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容商渊。
多可笑。
他从来没有耐心听她多说一句解释,她似乎也没有打算好好跟他解释,两人步入一个解不开的死局,就算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林芊画在浴室里呆了整整一个小时,身上容商渊的味道还是冲刷不干净,她只能裹了一件浴袍出去,缩着腿坐在软榻上,对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吹了大半宿的冷风。
容商渊天亮的时候才回来,推开卧室的门,林芊画依旧坐在软榻上,回头看他:“离婚吧,我们这样彼此折磨,又有什么意义?”
容商渊凉寒一笑:“好!”
“那今天去民政局?”
“别这么心急,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林芊画没拒绝。
容商渊离开后,池彦霖又给他打了电话。
容商渊这次没有直接挂机,而是说:“我已经同意跟林芊画离婚,终于让你们得偿所愿。”
池彦霖惊讶问:“为什么?”
“原因你不知道?”
“就为昨天的事?”池彦霖知道他肯定是彻底误解了,“容商渊,有时间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池彦霖和容商渊约在茶馆见面。
池彦霖先到,大约10分钟之后容商渊才缓缓来迟,坐到池彦霖对面的木椅上:“说吧,要谈什么?”很落寞的样子。
池彦霖也不喜欢绕弯,将手里拿的相机推到容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