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盆花长得都特别好,叶子更加茂盛,枝头都从盆沿垂到地上了。
邵敏芝那几天给林芊画打了电话,说她正在片场拍新戏,大抵意思是不能亲自来探望她和宝宝,不过说好等她杀青了就会来看林芊画。
林芊画有她这份心就够了,在电话里让她自己好好养好身体,又彼此关照了几句,挂断电话前又特别嘱咐:
“妹妹啊,月子里千万别想太多了,也不能哭,我们老家那边有说法,月子里哭以后眼睛看东西会模糊,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身子养好,把孩子养好……”
那个电话倒是让林芊画难过了好半天,邵敏芝说这些话的语气,好像是什么都看透了,十丈红尘之外的感觉。
好在袁冰冰一有空就会跑来看林芊画。
第一次来的时候特别新奇夸张,把这套别墅都赞成“养公主的城堡”了,
第二次来的时候居然带了一份粥,里面有鲜嫩的鱼丝,味道特别好,林芊画全部吃完了,问她:“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买的?”
她似乎打了个咯噔:“当然是买的,我哪有这手艺!”
“哪间餐厅买的?给我留个名字,我下次可以自己去吃!”
“这个……我哪儿还记得啊,就来的路上随便买的,根本没留意名字。”支支吾吾,她倒回答不上了,林芊画也没觉得奇怪,袁冰冰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转眼便是十二月下旬,平安夜那天林芊画也不能出去。
这种特殊日子,容商渊肯定要在外面参加商业活动,忙呢,不会在家陪他们母子。
一月初的时候A城下了第一场雪。
林芊画站在阳台往远处看,外面的湖面上都结了冰,草木和天地一片白雪皑皑。
“太太……”梅姨走过来,略带责备,“怎么站在外面呢,你可不能吹风的。”
“我就看看,在家里都憋坏了。”
“憋坏了也不能站在风口啊,你看这天气多冷,电视里说今年A城冬天温度会很低呢。”梅姨赶紧去拿了一条羊绒披肩给林芊画裹上,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进屋子:“快把门和窗户都关了,月子里吹了风以后落下头疼的病根子。”
多大点儿事,梅姨却小题大做似地赶紧把门窗都关了,连窗帘也给林芊画拉上了。
卧室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空气变闷了,可林芊画还是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