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低咒一声走过来,猛拍在他的肩膀上,抓紧,切齿道:“Boss,你是怎么过来的?在这个地方事情还没有解决,你连个墨镜都不戴,很容易出事!”
病房里面,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围着林芊画。
她的确已经醒了,清透的小脸泛着苍白,目光清澈却失神,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嫣红的血透了出来。
有护士命令她抬起胳膊将温度计夹进去,另外一个则看着旁边仪器上的指标,叹息着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藏在病号服里纤弱的手缓缓伸出,碰了碰自己脸上的氧气罩。
“哎,别摘!”护士蹙眉提醒,“你吸一会再去掉,身体太弱了,输了葡萄糖也不能避免你不会低血糖昏倒,知道吗?”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容商渊的眸色,愈发冷峻苍白。
他漠然而坚定地拂开阿彬的手,抿唇,缓步走了进去。
阿彬看到,那挺拔的身影走过去在病床前站定,几个医生和护士跟他交谈了几句,纷纷拿起药品走了出来,整个静谧柔白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彬眸色沉了一下,替他们关上房门,脸色有些铁青地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对,”阿彬冷声道,“等一会人派人来守着这里,我怕被人看到之后有人举报。”
整个病房安静得像一幅画。
滴答,滴答,仿佛只有吊瓶里的液体在动。
林芊画轻轻躺在床上,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里,探出来的纤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输液管,指腹擦过了透明的细软管。
容商渊心里大动,眸色深邃如海,猩红的目光压着剧痛,走了过去。
他优雅的手指触摸到上面的输液管,哑声问道:“冷?”
这个天气,输这样冰冷的液体到血液里面,还是会冻得一阵阵地发寒。
他声音里的嘶哑,像是经过了一整晚的磨砺和煎熬,才发得出来。
林芊画轻柔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在病床的枕头里面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容商渊的眸光剧烈颤了颤。
他胸腔里那翻涌如巨浪般的情绪和心痛,再也无法忍住。
他健硕的上身俯身下来,缓慢撑在她两侧,温热的手掌上她纤细的皓腕,在液体输进去的地方紧握着,暖着眸子里渗出一丝带着血丝的薄雾,开口道:“还冷吗?”
林芊画清透的小脸被半透明的氧气罩盖去了大半,那双眸子却是柔美清澈的。
她笑了一下,同样沙哑的声音从薄唇里发出:“冷,还是冷,你抱抱我!”
抱抱我就不冷了。
容商渊健硕的身体震颤了一下,整个坚忍的意志力和定力,瞬间崩塌。
他猩红的眸光有些颤,俯身下去将她整个柔软的上身都抱住,柔软舒适的病号服之间总是透着淡淡的药味,那么好闻。
林芊画竟笑了一下,纤细柔软的双臂亲昵地缠绕上他的脖颈,也轻轻嗅着他发丝间还有颈窝里洗不掉的,淡淡的血腥味。
容商渊的身体,也骤然失控。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闭紧了双眸,不顾一切地将怀里的人儿死死抱住,头深深埋在了她的颈窝里面!
那么暖那么娇小柔软的骨架和娇躯他死死攥着,大掌几乎将她的肩膀和腰肢狠狠揉碎,闭眸,睫毛剧烈颤抖。
“你吓死我了!”他暗哑的嗓音传来。
“林芊画,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他死死抱紧她,眸色猩红如血,剧烈颤抖着,粗哑的声音低吼着,宛若困兽。
她有些被吓到,清澈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却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容商渊重重地揉着她的头发,眸色猩红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