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属下会亲自护送您到陛下那里去的,抱歉。」
十、
马车慢悠悠地在路上驶着,我就静静坐在车上,嘴角扯着讽意瞧着在马车里忙活的西月。
萧洲白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愚忠!
那晚她将我打晕后,生生背着我步行了好几里地,她怕再次被北狄人发现,一路上带着我东躲西藏,硬是过了数日才走出了北境,与萧洲白派在外面守护的人联系上了。
「夫人,奴才知晓您厌恶奴婢。可陛下对您是十分上心的,待会进了宫,还是希望夫人万万不要顶撞陛下。」她见我自醒来后不愿意搭理她,踌躇了一会到底开了口。
「连臣妻都想要染指,可真是上心。」我冷冷刺了回去。
「夫人,当初在北境逃生那几日,我与陛下派的人失去了联系,他们等了好几日不见我按照约定日子出现,疑心咱们遭遇不测,他们顺着印迹发现了西风的尸身,还有北狄人的踪迹。」
「他们还在崖下发现了马车的残迹,疑心是夫人遭遇不测。」
她抬头觑了我一眼,接着说:「陛下接到信后生生吐了血,现下还昏迷着,夫人就算是进了宫,怕是陛下一时半会也没法下床见您。」
以为说了这些我就会心软吗?
我巴不得他死在床上才好呢。
软禁在宫里又是数日,据说萧洲白龙体抱恙卧床休息,我真疑心他是登基后嗑药磕多了导致肾虚造成的,他从来就不是沉溺于情爱的人,怎会瞧见一封信便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九思和钟念宁如何了?
希望还未开战,萧洲白也没来得及背后放冷箭。
在宫里的这几日,倒是又让我回想起前世困在宫里的种种,心也慢σσψ慢静下来,大不了再死一次,陪我的九思一起跨过奈何桥,祈求下辈子投个平常人家,平平淡淡过一生才好。
銮龙殿。
透过层层金帐,床上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高德,现如今是什么年头了?」因着长时间的昏迷,男人的嗓音沙哑,但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守在床外的太监喜不胜喜:「陛下,您终于醒了。」
「现下是正安五年,额,沈家夫人已经接进宫多日了,陛下您看······」
「正安五年。」萧洲白忽然低声苦笑,「估摸着她已经在心里骂了朕无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