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旨宣钟念宁为太子妃,然后她誓死不嫁,我这个怯弱的庶女便如同傀儡一般顶替她嫁给你?」
想到前世我还活着,册封太子妃圣旨到了钟家,可今生钟岁宁死了,钟家却没有接到圣旨。
一阵寒意从心底散出,我笑着,大笑着打断他的话语,原来我以为的巧合,原来我以为的无可奈何都是眼前这个人设计好的!
枉我前世还傻乎乎地认为他同我一样可怜,我原以为他喜欢钟念宁,我可怜他爱而不得被迫娶了我,没想到九思与我的惨境原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萧洲白,今日我与钟念宁遭到这般设计,你会为此惩处陈落落吗,我想不会吧,因为你这个太子还要依仗陈家的兵马吧。」
「若我成了太子妃,陈落落过不了几个月是不是便会成为侧妃,凭着她善妒的性子,你说她对我是不是得百般羞辱,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你会为了我惩罚她吗?」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默认了?」想着前世他对陈落落的纵容,我心底升起百般怒气。
他纵容陈落落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他将我贬妻为妾,堂堂太子妃在他登基后只被封了一个妃子。他听了别人的陷害毫不留情将我打入冷宫。
可现在他居然说喜欢我,这真可笑。
「你说你爱我,那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沈镜之吗,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他至少不会因为你口中所谓的制衡术而让任何人欺辱我!」
「萧洲白,你就当我死了。」回想起前世,我用手抹掉眼泪,「你就当钟岁宁死得干干净净了。」
后来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前去北境的马车。
当时我在萧洲白面前仪态全无,只记得最后浑浑噩噩从东宫出来,等沈镜之下朝回家,我浑身抖着将今日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将我紧紧抱住,沉默了半晌盯着我说:「岁岁,咱们去北境,天高皇帝远,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不!不能去北境!至少这几年不可以!」想起前世北狄偷袭北境,萧洲白趁机派人谋害九思,我便坚定了让九思远离北境的想法。现下我与萧洲白又撕破了脸皮,他更不可能放过九思了。
「岁岁,北境是我第二个故土,我们在哪里很安全的,以前我跟随阿爹在北境的时候我就想,有一日也要带你领略一番边关风光,长河落日,戈壁走兽,雪山连绵,黄沙漫漫,那里是京城比不了的景色。」
「岁岁,你太累了,睡一觉吧,别怕,有我在呢。」温柔的声音从耳畔漫过心扉,迷迷糊糊间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