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夏与北屹开战,若宗将军真能夺回山河十四郡,不是件好事吗?”
王存连连摇头:“难,难上加难。”
“你当朝中有多少人真想打仗?一旦开战,就要招募壮丁,那新都这边各个世家的农田谁来打理?租子怎么收?与北屹贵族的交易又怎么办?”
“这每一项加起来,可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光靠国库那点钱,是万万不可能撑过一年的。”
他看着宋千帆逐渐凝重的脸色,叹道:“说实话,别说咱们不想打,就连北屹的上层,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不想打的。大家都想维持现状,因为若是胜了,百姓只会对尹家歌功颂德,最后掏钱出力的还是咱们这些世家大户;若是败了,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丈人慎言!”
宋千帆攥紧双拳:“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难不成,两国就一直这么僵下去吗?月落日升,乃天道之理,国力同样也会此消彼长,就算我们能忍着不动手,北屹皇帝能忍吗?”
“山河十四郡不能再等了,大夏也不能再等了!”
王存看着他隐忍着激动的模样,有那么一晃,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刚刚踏入朝堂,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的自己。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王存念完,忽然苍凉笑道:“老夫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老夫最喜欢的一首诗?”
宋千帆点点头。
虽然他并不明白,丈人为什么要在此时提及这个。
“但老夫或许还没告诉过你,我喜欢这首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