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权力。
混迹官场,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
王存想着家中旁系子弟最近上报的禁军轮值变幻,冷笑一声,重重地把茶碗放到桌上。
正侃侃而谈的唐颂止住了话头。
他第一时间扭头,看向这位在场身份地位唯一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老对头:“怎么,王阁老有话要讲?”
“并无,”王存说,“老夫只是在想,哄哄闹闹,乌七八糟,又是一年过去,老夫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再为陛下效忠几年。”
唐颂听他不是在反对自己,也缓和了神色。
他好心劝道:“你比我还小三岁,怎么就开始知天命想这些了?若是身子不适,正好我府上新得了一支二十年的野山参,等下叫人给你送去府上罢。”
其他内阁大臣也都纷纷附和,说一些王阁老保重身体,陛下和大夏都不能没有你的官话套话。
这种场合,王存在几十年官场浮沉中不知见识了多少次。
但这一次,他心中却忽然升起了淡淡的烦躁。
视线扫过那一张张道貌盎然的面孔,这些同僚们虽然嘴上声讨,但明显都不觉得这次风波会影响朝堂大局。
无人伤亡、始作俑者不明,而且既然陛下都已经轻拿轻放,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