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策即刻起身,抱拳单膝跪地:“陛下深恩厚爱,臣感愧交加,必不负重托!只是臣有一点担心,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

偶像怎么又不高兴了?

“此事若由陛下开口,未免会惹来非议,”他言辞恳切,“臣的名声无关紧要,但朝臣们恐怕会对您的决定提出质疑,如此一来,不免有损圣威。”

“所以,臣以为,陛下应当避嫌,指派另一人举荐。”

殷祝觉得这个思路大体上没什么问题。

虽然他并不认可宗策说他自己的名声不重要,明明是太重要了好吗。

他问道:“可以,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宗策垂首道:“祁王殿下。”

殷祝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诡异的气氛又卷土重来,殷祝不自在地抿了一口茶水,咕咚一声,像是咽苦药似的咽了下去。

“宗爱卿。”

宗策垂首应道:“臣在。”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话吗?”

宗策再度沉默。

殷祝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他开口。

“策本不该对陛下私事多加过问,”宗策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着殷祝的眼睛,“但等策率军离去后,若是您药瘾再度发作……”

“陛下是打算,另找他人吗?”

宗将军关心到点子上了[狗头]

*改编自历史真实故事。唐代诗人张籍因为太崇敬杜甫,所以干脆就把杜甫的诗稿烧成灰吃掉,剩下那个纹身的是唐代江陵街卒葛清(你们老唐人果然会玩),他把白居易的诗纹遍全身,还在旁边配图,共计纹了三十多处,被人戏称是《白居易舍人行诗图》。

[11]第 11 章:可悲的下半.身动物

“啊?”

殷祝发出了一声呆滞的疑问。

等反应过来宗策的意思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瞬间由白转红再转绿,跟路口坏掉的信号灯似的。

“你你你你想什么呢!朕没有那个癖好!”

宗策:“策没有阻拦陛下的意思。”

“只是从陛下那日的反应来看,除非是习武多年的成年男性,否则,”他犹豫了一下,委婉道,“恐怕是拦不住陛下。”

“…………”

这、这倒也是个问题。

见殷祝不说话了,宗策主动问道:“太医可有说过,陛下每次药瘾发作的间隔时日是多长?”

殷祝扶额郁悴。

“如果按时吃药缓解,大概,二十日左右吧。”

宗策点点头:“晖城离新都不远,一日之内快马便可来回。”

殷祝:“…………”

偶像这意思,难道是想一边布防一边打仗一边抽空从前线赶回来艹他吗?

宗策看他表情不对,提出了第二个解决办法:“或者,策可以替陛下在军中举荐几名年轻的俊朗后生……”

他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

因为殷祝的神情实在是太狰狞了,一副像是下一秒要找块豆腐撞死的表情满身大汉是吧?这TM是什么花.市展开!

“就按前一种办吧。”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内部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种极致的痛苦和欢愉。

甚至只要一想到,赋予他这份激烈体验的人就坐在身边,火热身躯触手可及,大脑的某个区域便应激似的泛起了食髓知味的雀跃,连一时半刻的缓冲都没有。

欲.望和后知后觉的羞耻心一并涌上心头,殷祝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软白玉似的耳垂都红得滴血。

男人,真是可悲的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