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尤其是后面那些官职稍低的,连轻微的咀嚼声也不敢发出来,一顿饭吃了啥都不知道。
殷祝采取的熬鹰政策很明显起了效果,这场朝会一共晕倒了二十几个大臣,其中一半是被人头吓晕的,剩下包括但不限于低血糖晕倒、站太久太累了晕倒,和因为被牵扯进祁王谋逆案中骇晕。
在这样漫长的精神和体力的双重煎熬下,没有人再想多做掰扯。
那些什么座师、宗亲、联姻,他们自身都难保,实在是管不了了。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非要掺和进这事儿来吧。
夜幕低垂,宫中掌灯。
“你今天瞧见他们的表情了没?”
殷祝依旧坐在给自己熬药的宗策对面,虽然眉眼中也带着怠倦之色,但仍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尤其是内阁那几个,朕特意数了数,短短一刻钟之内,他们打了足足二十几个哈欠!还有人在偷偷掐自己大腿试图保持清醒,还以为朕没看到呢哈哈哈……”
宗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阁老们年纪都大了,”他对着药炉轻摇蒲扇,“陛下还是少折腾他们些吧,万一要是真在金銮殿上出了事,史书上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朕还在意这个?”
殷祝满不在乎道:“哪怕后世说朕是暴君都没事,人死万事空,只要朕这辈子活得问心无愧就好了。”
宗策便问道:“那陛下以为,怎样才算问心无愧?”
“唔,收复山河十四郡,为大夏一雪前耻,”殷祝想了想回答道,“还有让百姓过上衣食丰足的好日子。”
“十分不易。”宗策盯着炉子内焦炙的炭火,轻声道,“不过,这也是策的心愿。”
顿了顿,他又淡淡询问道:“除此之外,陛下还有其他心愿吗?”
“啊,什么?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