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最后一口是我的!”
刘千文嘚瑟地把勺子抿干净,扔盆里,说:“罗子杰,雪糕是我们两个负责放的,洗碗该你了。”
罗子杰委屈道:“你们就只是放放雪糕,我才吃了几口。凭什么要我洗碗。”
“我只吃了一口。”周嘉朗幽幽地说。
“呃...我这就去洗!”
周嘉朗看向心虚的刘千文,说:“你吃了这么多雪糕,今晚睡觉前记得煲当归炖蛋喝。”
刘千文揽过抱枕,嘀咕:“你一个男生,比我还操心我的大姨妈。”
周嘉朗忍着脸上的热意,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一到夏天就总是吃冰的,还老是忘记自己的日子。我才帮你记着。”
听到这话,刘千文不禁脸皮一红。把脸埋进枕头里羞耻道:“你不要再说!我以后自己记!”
“你们还想吃炸鸡啊?”
罗子杰甩着湿漉漉的手坐去单人沙发,兴奋道:“我做跑腿,现在去买回来也行。”
刘千文和周嘉朗相视一眼,同时朝罗子杰扔了一个枕头,说:“吃多点大头菜①!”
“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
“就是欺负你!”
“切!明天就要补课了,我不和你们计较这么多,浪费看电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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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准高三生。每个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以高三生的面貌上课!”
张老师威严不改,反倒更加严厉。一双虎目在讲台上把课室扫视了一圈,继续说:“谁要是觉得转变不过来,请你离开(1)班的教室!”
刘千文坐在绿树环绕的实验楼里,被张老师的眼神惊得浑身一阵冰凉。
早读课的铃声一响,所有人都在暗暗松了口气。
刘千文看着窗外的木棉树说:“在我们的学习的生涯中,是不是给学校创造了很多个第一次啊。”
周嘉朗想了想,说:“第一次六年级还被分班;第一次初三分班;高三第一次把重点班和平衡班分开,把四个重点班都安排在实验楼这边上课。”
“这边不但僻静还很阴凉。”
刘千文喃喃自语:“明年不用再去校门口和那些小孩抢木棉花了,说不定在这边就能捡一大堆回家。等木棉花开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个塑料袋回学校。”
周嘉朗:“......”
刘千文回到腾云街就迫不及待地说:“奶奶!我的课室门口有一棵三层楼高的木棉花树!明年捡一大袋子回来煲汤!”
刘老太拍了一下大腿,扭脸对刘广进说:“既然是给我摆的贺寿酒,就把莲藕猪骨汤换成木棉花煲猪骨,祛湿!”
刘千文惊喜道:“奶奶,您同意摆酒啦?!”
刘老太扭捏道:“趁还能动,就帮你爸他们多找点借口应酬那些老板呗。”
“妈!我打算只请高奎一家,其他人不叫了,省得以后还要走这些人情。。不会让您过寿还操心生意经。”
刘广进看着面前的菜单说:“那就做十二道菜加一个汤。”
刘千文补充道:“老爸,还有周嘉朗他们家呢!”
“人家只是我们的老街坊,哪能让人家破费。”刘广进皱着眉说:“你懂事点。”
“可是入伙酒不是都请了这边的邻居去吗?”刘千文不解地看着刘广进。
“一声不吭地搬走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你看不起人。这么多年邻居,入伙酒只是人家问到就顺口提一嘴的事。他们能来是给我们家做脸面。”
刘广进耐心解释道:“而且那是我们一家的事,可以自己做主请谁。你奶奶摆酒是四家的事,要和你那几个伯商量。”
刘千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