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今天除了车祸,还会出其他的意外,就点头同意了。

好在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家楼底下,我正要和他道别,就见他朝我扑过来。

“小心!”

他把我扑在草丛上,旁边是不知从哪里砸下来的一个花盆。

“好险好险!”

习锐把我扶起来,对着楼喊。

“哪个不长眼的,花盆也能掉下来?不知道很危险吗?”

“是不是好汉,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整栋楼都没人回应他。

“好了,你这副样子,谁敢承认。”

“今天谢谢你,明天给你带我妈做的包子作为答谢。”

习锐本来还心有余悸的,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毛就被捋顺了。

“我要包子馅儿的!”

“没问题。”

送走了习锐回到家里,我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知道,自己躲过了命里的这一劫。

从此,我的人生必将走上坦途。

我没去刻意打听齐文邦的消息。

可毕竟他是能代表学生上去发言的人,受到的瞩目本就很多。

没过几天,我从别的学生嘴里得知了他的消息。

“你知不知道那个齐文邦,就是咱们县里的那个状元。”

“他咋了?”听的人一听是状元的八卦,立马就上心了。

“听说上大学的那天,被车给撞了!在医院里抢救了好几天,人是救回来了,可下半身都瘫痪了!”

“天哪!这也太惨了!那他家里人该有多崩溃啊!”

“哪里来的家里人啊,就一个未婚妻,还是他之前的大嫂。”

这人说完,围观的人都面色精彩,啧啧称奇。

“这女人怕不是什么天煞孤星吧,把人家一家人都克死了!我看要不是这个状元郎有文曲星保佑,他也得被克死!”

天煞孤星?曾经叶情也这么说过我,说我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没想到,现在轮到她自己被说了。

“在想什么呢?”

习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递给我一只绿舌头。

“没什么,听到一些别人的故事。”

对现在的我而言,他们就是别人。

“走吧,去我家给你辅导功课,你爸爸可是给了我工钱的。”

习锐叹了口气,趁机把我头发弄乱就跑。

“习锐!”

我们一路打打闹闹回到我家,却见我家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凌薇!你到底对文邦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被车撞?你这个贱人,你说话啊!”

见我不理她,她就开始哭,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

“凌薇,求求你,救救文邦吧!他已经没有钱交住院费了。”

我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我只是他不承认的“前女友”,又不是他妈,他没钱医治了,找我有什么用。

我直接绕过她想进门,她却死死拽住我的腿不放。

“齐文邦是爱你的啊!他连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

梦里都在喊她的名字,怕不是要咒她死吧。

习锐见她死死抓着我,都把我的腿抓红了。

他扯开叶情的手。

“你就是齐文邦的老婆?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凌薇,不然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他对着墙就砸了一下,墙皮簌簌地掉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