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战友,别说是被开除军籍,这都是要去吃枪子儿的大罪。
沈司令当即给军委那边打了电话,赶紧派人来调查。
袁立民瞬时瘫坐在地:“吴玲,你个贱人,你真狠啊!”
“你没想过我进去了,咱们的女儿怎么办吗?”
吴玲冷笑一声:“你要是肯护着我和女儿,我不至于做到这步,但你执意要舔着韩清,想着跟我们娘俩划清界限,那我们只能鱼死网破!”
吴玲,当真是个疯的。
这下吴琴琴算是彻底抬不起头了,她的豪门梦也彻底破裂了。
她望向沈卫东,沈卫东只是愣愣的看她,没发一言。
沈司令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还看什么,被一个冒牌货骗了,光彩吗?”
他揪着沈卫东的衣领就让他移开视线。
沈家最是好体面的,他们可容不下这些腌臜事儿。
现在场面弄得这么难看,沈司令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再把女儿嫁到他们沈家了。
我父母虽然不在世了,可是光靠我爸韩将军的名头也是沈家得罪不起的。
沈司令想起沈卫东刚刚对我和女儿出言不逊,生怕我张扬出去,让别人戳了沈家的脊梁骨,连忙赔礼道:
“韩清啊,我们家东子不懂事,叫我惯坏了。”
“以后你这闺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沈家,算我们沈家欠她个人情,你看成不?”
婚事吹了,但能给小知挣一个人情也是好的。
我点了点头,我们两家的这点不愉快就算是翻篇了。
沈司令舒了一口气,狠踹了沈卫东一脚:“还不跟你韩阿姨和小知妹妹道歉!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瞎说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卫东被迫回过神,踉跄了一下。
他是沈家的独苗苗,沈司令对他宠的不行。
这一脚让他有些意外,但也被吓得不得不低头道歉。
一场闹剧终于接近尾声。
我带着女儿回了家,袁家的小楼本来就是看在我是团级干部才分配下来的。
袁立民被抓后,房子还是归我的,吴琴琴侵占我的那些嫁妆也被我要了回来。
怕女儿想起不好的记忆,我申请调任。
上级念在我在西北多年,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将我破格调到南方一个大城市。
我转了文职,待遇倒是没降。
这几年女儿受了太多苦,从身体到精神状态都有很大问题。
我一边工作,一边陪她看病。
终于在一年后,她恢复了正常生活,重新参加高考。
虽然二十岁,比同龄人大了点,但是好在她的心态调理的不错,完全没有什么焦虑。
后来,关于吴琴琴的消息还是她告诉我的。
她说她跟同学到燕城实践的时候,碰到吴琴琴跟一群小流氓厮混。
她身上还有好几处伤,转头就进了夜总会。
我问女儿怎么想的,她笑笑:“就那样呗,方正我现在过的挺好的,她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我也不再怕她了。”
想想也是,吴玲和袁立民因为杀人罪,进了监狱,吴琴琴彻底成了孤女。
以前她在军区打着我的名号仗势欺人,现在倒是没什么可仰仗的了。
多年后,女儿跟我发小儿赵参谋的儿子情投意合。
小伙子是公派留学生,见多识广也有担当,重要的是对小知好。
刚搬到南方的那几年,小知晚上经常做噩梦。
倒是跟赵家的小子好了之后,再也没提过做噩梦的事。
负责小知的主治医生也说她可以不用再去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