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找袁立民理论时,客人还没来齐。
所以他可以不动声色地把我拽到饭店的后山活埋。
可这一次,客人们差不多都到了,沈家的警卫员也守在门口。
只要我亮明身份,袁立民一时半刻不敢把我怎么样。
果然,这一掌打完,我的手指发麻。
袁立民倒是用舌头顶了顶嘴角,敢怒不敢言。
只是他不死心,贴上来低头在我耳边打着商量:“老婆,别弄得琴琴下不来台,这回你先承认她是你女儿,等婚礼之后,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袁立民个子很高,他俯身下来颇具压迫性。
再加上他被打后,实在笑不出来,冷着一张脸好像在威胁我一样。
这让吴琴琴以σσψ为袁立民在给她撑腰,而我也怕了袁立民,不敢真的撕破脸。
于是她张口就大言不惭道:“妈,你去西北驻军八年,我不怪你。”
“但你不能一回来就不认我,这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都不替我高兴吗?”
语气恳切,好像是我对不起她一样。
我瞅了她一样,无视她挤出的两滴眼泪,径直将女儿从地上搀了起来。
我从上到下察看小知身上的每一处,担心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知摇摇头,我这才放下心。
宾客议论纷纷。
沈司令的儿子沈卫东面色难看,似乎要为吴琴琴争一口气。
“韩阿姨,这些年,琴琴有多想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
“她给你写了这么多信,你回来认错她就算了,怎么还把一个小保姆当成宝儿了?!”
当初看中沈家,就是觉得他家家风正,没想到养出了个蠢儿子。
我怒火中烧想要反驳,女儿却捏了捏我的手心小声提醒我。
“妈,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他们只会害你。”
不敢想,我不在的这几年,吴琴琴拿我的命威胁过小知多少次。
她掌心粗糙,一看就干了不少粗活。
我看到信上写着,小知寒冬腊月还要去提冰冷的井水洗衣服,就连烧火的柴火都是她亲手劈的。
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咽下。
我转头就对吴琴琴问道:“写信?你给我写了信,就能说明你是我女儿吗?”
“那是不是所有给我写信的人,我跟她都有血缘关系?”
一个如此拙劣的障眼法就能把军区大院的高干子弟们骗得团团转。
我不禁怀疑这些干部子女的智商。
吴琴琴被我问的一愣。
沈卫东倒是振振有词:“韩阿姨,你给琴琴的回信,我都看到了。”
“每月一封,都是对琴琴的回应。你怎么会突然之间翻脸不认人了呢?”
话落,我脑中嗡的一声。
“我什么时候给她写过信了?”
第六章
沈卫东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琴琴之前落到我家的,寄件人是你的名字。”
看着那封以我的名义从西北寄来的信,我后背发凉。
好啊,一来一回,连伪造的信件都有了。
客人们一看都信了,有几个还上前打着圆场。
“韩团长,你说这事儿整的,怎么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几年没见,有点小误会很正常,既然回来就好好跟孩子待几天熟悉熟悉吧,以后可不能认错闺女了啊!”
怪不得前世,袁立民说我无凭无据,根本证明不了小知才是我的女儿。
原来是因为他们这些年早就编织了一张大网,信件往来只是最小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