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是西班牙语,许连臻听不懂。蒋正楠就在她耳边低声翻译。是部爱情片,就算听不懂,到后来也被男女主角的表演所感动。蒋正楠在光影浮动中看到许连臻眼角有钻石般的东西闪耀。

男女主人公分离的时候,两人再度回头飞奔拥抱。蒋正楠下意识地紧紧握着她的手,许连臻也感觉到,低头,瞧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第四天的清晨醒来,阳光洒入房间。蒋正楠一睁眼便瞧见在她柔软洁白的手臂上有两个被蚊子叮过的小红包,伸出手指轻揉:“痒吗?”自然是有一点痒的,可是他的指尖是世上最好的止痒剂。

第五天的时候,她的手臂上又多了数个小红包,蒋正楠背上也被叮了两个包。蒋正楠对自己倒是丝毫无所谓,可对咬她的那只蚊子恨到咬牙切齿,又痛恨酒店的无能,明明已经特地关照过了,居然连只蚊子也弄不死。他只好亲自出马,在套房内找来找去,最后在角落的灰色墙纸上发现了这只可恶的蚊子。

蒋正楠放轻了脚步,准备将这个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许连臻奇怪地止住了他:“算了,放了它吧。”

蒋正楠十分不解,却还是依了她的话。许连臻打开窗,挥舞着白色的枕头把蚊子赶了出去,然后站在窗口,看着它飞舞着翅膀,消失在远处。

从此之后,在这座高迪的城市,会有一只混合了他和她血液的蚊子。这个蚊子的下一代,再下一代,再再下一代,再再再下一代,都会共同拥有一只吸了她和他血的蚊子祖宗。

从此之后,他和她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永远永远不会分离。

转身,蒋正楠正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摇头微笑。

许连臻缓缓地垂下眼帘,他大约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小心思。

露天咖啡座下,两人懒散地喝着香浓咖啡,看着一个一个的行人从身边经过。然后随性地去逛兰布拉斯大道的小店,看各种街头艺人表演。

每天早上,蒋正楠都会比许连臻早醒,然后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脸,将手停在她白皙的脖子处,感受她的脉动。他亦会像只啄木鸟温柔地把她啄醒:“起床了……”

最后一天的时候,两人在某个街边转角处发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饰品小店,推门进去才知道自己可以定制首饰,甚至可以自己学怎么做戒指和项链。

胖胖的女设计师微笑着给他们介绍说:“很多情侣在我们这边自己制作情侣戒指,墙上的照片就是客人自己做的饰品的展示图。”整整一大面墙,都是各种照片。

蒋正楠颇感兴趣地问:“做这么一种最普通的对戒,需要多少时间?”女设计师:“最少要两天。”蒋正楠翻译给她听,然后很是遗憾地对设计师说:“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就回国了。”

女设计知道后一脸惋惜:“你们可以下次再来。或者你们也可以看看我做好的成品。”

蒋正楠兴致颇高地拉着许连臻看,许连臻摇头:“每件都很漂亮。太难取舍了,还不如不取舍。”然后跟设计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这个店的特色便是顾客亲自动手做,买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个星期如风般一吹而过。回程的时候,头等舱的空姐送来可口的食物,许连臻胃口极好,一口气吃光。边上的蒋正楠侧头微笑,将她的碎发夹到耳后:“要不要再叫一份?”

长途飞机,大半时间都是在休息。许连臻半梦半醒间,知道有人在给她掖毛毯。她知道是他。于是,蹭了蹭靠枕,嘴角含着满足笑意,再度沉沉地进入梦乡。

蒋正楠执起许连臻的手,反反复复地看。她的手小小的,可是每根手指都纤细修长。这样的手,据说很适合弹钢琴。想到此,蒋正楠笑了笑,他几乎可以幻想那个画面:在温暖的光晕间,她身着白色的晚礼服,将微卷的长发斜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