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臻心里冰凉彻骨,无言地偏过头。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蒋正楠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厉声道:“你真的在等他?”

被他握住的地方,热辣辣地发疼。许连臻怎么也无法抽出自己的手,只好平平静静说着一个事实:“蒋先生,下班时间,我在等谁,我想我不用给你汇报。”

方才蒋正楠在楼下,看见聂重之上楼,半晌,又见许连臻上楼。他心中本就在怀疑,此刻许连臻的话,无疑更让他证实了揣测。

空气里呼吸声明显地越来越重。蒋正楠冷冷地直笑:“是吗?”话音甫落,许连臻已经被他狠狠堵住了唇。他在她唇间肆虐,咬着吮着她的舌头,又狠又重。那不是亲吻。恋人间的亲密,是唇齿缠绵,温柔亲爱。

而此刻的许连臻,除了又麻又痛,别无其他感觉。再次相遇后,他从来是这样的,不耐烦至极。

蒋正楠的唇最后落到了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啃,重重地咬:“怎么,傍上了聂重之,觉得我没有用处了?觉得自己可以过河拆桥了?”

她被他固定在门与他之间,双手被按在了门上,丝毫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手,四处游走,不过片刻,她已经不着片缕了。他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手不断往下……许连臻唯一可以动的只有双腿,只好踢他,蒋正楠从她胸前抬头,又吮住了她敏感的耳垂:“这么大动作,你想把其他人都引来吗?我倒是不介意,那样更刺激……”

他向来手段百出,此刻又是刻意为之,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许连臻极力抗拒着情动,可她越是抗拒,蒋正楠倒似越有兴致,百般逗弄……终是抵不住,“啊”一声嘤咛了出来,整个人软下来,咬着下唇不断喘气。

蒋正楠冷冷地勾着嘴角:“怎么样?尝到味道了?”他放纵自己冲撞了进去……许连臻“呜”的一声,眼前顿时视线模糊。耳边传来蒋正楠低低一笑,沙哑性感:“男人不都一样吗?”

蒋正楠最后是接了一个电话才放过她的,那个时候她在他身下,清清楚楚地听到是钱小姐嗲嗲的声音:“楠,在哪儿呢?”蒋正楠的语气别样温柔:“嗯,宝贝,有点小事,马上处理好了。我这就过去陪你。”

黑暗中,有冰凉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滑过眼角。

她总是不明白,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有钱小姐,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呢?

自从搬出去后,许连臻现在习惯了下班后,去公寓附近的传统市场,买些青菜、土豆、牛肉、莲藕、排骨,做一顿简单饭菜。第二天呢,也好带饭去公司的微波炉里热一下。她买的时候还特地多买一些。自从宣晓意前几日尝过她做的菜后,每天过来蹭菜。于是,她就在准备自己一份的同时,也顺带帮她准备一份。

提了购物袋,沿着马路漫步回家。这样的方式,不由得令她想起在大雁的日子。小皮皮的身体日渐康复,现在每次与娇姐通电话的时候,娇姐声音里面都是满满的笑意,令她心生欢喜。就因为这么一点喜悦,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打开门的时候,许连臻忽然怔住了。玄关处有一双黑色男士皮鞋,是他穿惯的牌子。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的光辉洒过来,从阳台铺进客厅里,延展开来,是一幅十分温柔美好的景象。

许连臻站在客厅,看到了蒋正楠。他背对着她,在客厅的阳台上远眺风景。自从聂重之生日宴会后,他就直接出差,她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她关门的声音并不轻,可是蒋正楠背对着她,一直没有回头。

许连臻回了自己的卧室,在里面待了许久,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最后换了宽松款的家居服进了厨房,围上围裙,开始忙碌。

这里是他的地方,他愿意来,愿意走。她除了接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