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真的醉得神思不清醒,把信息素这茬都坦白了出来。

前几晚他都可以等萧千羽睡着后悄悄放,但他今天实在太疲惫,怕自己忍不住睡着漏掉了,只好强撑精神等他。

萧千羽怔了一下,对傅衡舟解释:“我没生气。”

他又觉得傅衡舟今天状态很不正常,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傅衡舟的额头。

萧千羽感觉有点烫手,似乎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萧千羽想到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快挂电话,也许傅衡舟会问他密码,就不用在冰天雪地里冻两个小时了。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说没人开门?”

“知道你没走,我顾着高兴,忘了......”

“不会发信息吗?”

“你挂了电话,我不敢再吵你。”

“......”

果然。

萧千羽今晚第三次被傅衡舟噎住。

他给吴妈打了个电话,等他问清楚家里医药箱放在哪里后,给傅衡舟拿了张退热贴回来,递给他,“你喝了酒,暂时不能吃退烧药,把它贴上。”

“好。”傅衡舟面带微笑地接过退热贴。

他觉得自己因祸得福,萧千羽又关心自己了。

傅衡舟盯着退热贴包装袋研究了半分钟,很想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字,无奈那些黑色的小字像虫子一样,在他眼前乱飞,怎么都抓不住。

他又抬头向萧千羽求助:“这个怎么用?”

第四次了。

出于愧疚,萧千羽还是帮傅衡舟把退热贴粘在了他额头上。

/

萧千羽觉得傅衡舟今晚的信息素没有之前浓,想到可能是因为发烧了的缘故,没有太在意。

原本他想让傅衡舟早点睡,但傅衡舟坚持要给他放信息素,萧千羽就随他了。

等萧千羽发出了绵长细柔的呼吸声,傅衡舟才在黑暗中摸索着下了床。

他脑子依旧有点迷糊混沌,身形不稳,下床后站在原地缓了很久才等那阵眩晕感稍微减弱。

他这两天其实一直不太舒服,或者说是更不舒服。

抽取信息素后,他的身体一直没恢复过来。

跟萧千羽住在萧家,需要异地处理工作,以及频繁的航班飞行,让他的疲倦感成倍增加。

今天连给萧千羽放信息素都觉得很吃力。

他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大衣,熟练地从内侧暗袋里掏出一小瓶药,倒了两颗在掌心,扔进嘴里。

他已经顾不得这种药能不能在酒后吃了,比发烧热度更难忍受的,是他胸腔里某种莫名恼怒情绪,再不压下去,会把他炸裂掉。

他忍了很久,今晚还是在萧千羽面前发作出来。

修复腺体的药物,也能起到稳定情绪的作用,他今天没及时吃药才会放纵自己喝多。

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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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婿战争

萧千羽起来时,难得看见另一边的傅衡舟沉沉睡得正熟,退热贴还呆在他头上,让他冷峻的脸庞看起来有点滑稽。

萧千羽伸手,用手背碰了碰傅衡舟的脸,见他不烧了,才放下心。

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他觉得如果傅衡舟因为他生病,他会良心不安。

/

萧鸣明显还没打算放过傅衡舟。

他突然说想吃橙子,点名让傅衡舟去某个果园里现摘。

等傅衡舟把橙子买回来,萧千羽说要给萧鸣剥,萧鸣只是瞪一眼傅衡舟,嘲讽道:“堂堂公司老总剥橙子都不会吗。”

傅衡舟顿时心领神会,顾不得摘果时被泥土弄脏的昂贵西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