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舟一直都把他的戒指随身带着,就是想萧千羽主动开口问他拿回去,他再亲自给他戴上。
可惜萧千羽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想到这里,傅衡舟呼吸加重,沙哑着开口,话里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戒指放在我这里很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回去。它见不到你会伤心,我也会。”
“我知道你恨我,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很努力在改了,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说,哪怕给我一点点回应都可以,我怕我撑不下去。”
“要什么都行,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命也给你。”
傅衡舟的话一字不落全进了萧千羽耳里,也进了他心里。
他越听越热,身体温度霎时升高。
热度从脸颊开始,蔓延到耳后,此刻如果不是关着灯,傅衡舟一定会看见他满脸通红的模样。
额头抵在傅衡舟胸前,听着傅衡舟强有力的心跳,感受傅衡舟炽热的体温,是萧千羽十几年来的梦寐以求,他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还是没躲得开傅衡舟的柔情蜜意,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对他说:“也许你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算了,好歹肚子里的宝宝叫他爸爸。
萧千羽装作无意识移动,身体向傅衡舟凑得更近,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如蝶翼般扇过傅衡舟的喉结。
引起傅衡舟心里一阵悸动。
“好了,睡吧。”萧千羽动得频繁,傅衡舟以为宝宝又闹他,便覆上他的肚子,“宝宝乖一点,妈妈很辛苦的。”
然后才慢慢释放起信息素去安抚怀里的一大一小。
薄荷味清凉而不刺激,恰如其分地驱散了暖气带来的闷热,难得在北方寒冷的初冬里显得不违和。
被这种特殊气息笼罩着的,是傅衡舟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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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萧千羽就看见用枕头做成的分割线恢复了原状,正正经经在床中间摆着。他醒的时候面向床内,于是也瞧见傅衡舟躺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正闭眼睡着。
他昨晚在傅衡舟信息素安抚下很快又睡着了,不清楚傅衡舟什么时候放开他,也不知道床铺什么时候恢复原样。
他不想吵到傅衡舟,就轻手轻脚下了床,但傅衡舟听见他动静,还是醒了。
还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说早安。
萧千羽看着扮乖的傅衡舟很想笑,但忍住了,匆匆回了声“早”,躲进卫生间洗漱。
接下来在萧家度过的同床夜晚亦是如此,萧千羽睡着后,傅衡舟偷偷去抱他,不过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萧千羽多半会被弄醒,又继续装睡。
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皆装作无事发生。
在萧鸣面前,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关于离婚和孩子的事,萧千羽偶尔有孕吐的迹象,傅衡舟帮着掩饰过去,不过得益于傅衡舟最近的信息素安抚,萧千羽吐的次数不多,没引起萧鸣怀疑。
两人各藏心事,傅衡舟不主动说,萧千羽没点破,甚至互相配合饰演恩爱夫妻的戏码。
演着演着,傅衡舟差点都以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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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鸣出院了,萧千羽在他回家后留在萧家又陪了几天。
至于傅衡舟,自然是萧千羽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工作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坐当天飞机来回,也跟着在萧家住了一段时间。
萧鸣还记得从前傅衡舟见他都是一幅仇视敌对的样子,恨不得杀了他。也不肯在萧家多呆,如今见他黏着萧千羽留下,心里想了一万种方法折磨他。
当着萧千羽的面,他不好赶人,让他知难而退自己走总行了吧。
不过面对他的无理要求,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