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别的公司挖他,但顾启泽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且他一直倾慕对方,他从未想过离开公司。

周延也是清楚自己在顾启泽心里份量极轻,虽然心里难受,但他还是压下了那股心酸,继续做回那个严谨沉默的周助理。

或许对顾启泽的爱意减淡,所以他不再那么厌恶苏迟砚,只是其中的复杂,他自己也看不清。

……

这些天顾家也不安生,顾家兄弟吵了一架,闹得很凶。

原因是顾司野最近喜欢上了赛车,当然,不是正规的,赛道基本上都安排在山上,很危险的那种。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让他欲罢不能,他也总是想到跟苏迟砚做爱时的快感,那种时刻擦着悬崖飞驰的致命感觉,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差点出事,身上还留下些伤,顾启泽这才发现他最近都去干了什么,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还将他关在家里,勒令他不准再去玩那么危险的东西。

顾司野很不服,他觉得他尽可能抵抗了苏迟砚的勾引,选择了另外一个喜欢的东西,他哥凭什么阻止他。

年轻人的性子就是冲动,尤其是体验过那种蚀骨的滋味,他怎么愿意放弃,他觉得他都努力不去想苏迟砚了,玩一玩赛车怎么了。

他好说歹说,顾启泽依旧不允许他再去碰赛车,甚至让温从白在家管着他。

顾司野从没在他哥面前这般任性过,或许叛逆期就是从来到这里,与苏迟砚做出背德之事后开始。

他刚品尝性爱的滋味,他哥就把带给他这种快乐的人带去公司,他想阻止也没有理由,每每想到那一天爽至灵魂的快感,他的尾椎骨都在发酥。

他也不是想过找别人做爱,可见到那些人的长相,都觉得差太多了。

也是,操过苏迟砚那么漂亮又骚浪的人,他哪还看得上别人。

他想偷偷找苏迟砚做爱,可又没机会,这种得不到的滋味越演越烈,几乎成了瘾,他清楚自己想要跟苏迟砚做爱想得快发疯了。

于是他白天去找别的刺激来替代这种滋味,只有赛车带来的刺激,才能让他短暂忘记苏迟砚给他的欢愉。

结果现在倒好,他哥又不让他玩赛车了。

顾司野以前对顾启泽很是崇拜敬慕,现在他却觉得他哥真是霸道专制得过分,他只是他哥,又不是他爸,凭什么这么管着他。

顾启泽看着顾司野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脸色越发冷沉,直接将顾司野关在家里好几天。

顾司野很气,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瞪着顾启泽,恨恨道:“哥,你凭什么关我,你那是囚禁!”

而且,他不让他赛车,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去想苏迟砚。

他眼里全是血丝,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苏迟砚,犹如饿了许久的野兽。

苏迟砚注意到了,他脸色依旧冷淡,仿佛没有发觉对方的视线,他这种无关己身,高高挂起的态度,让顾司野又气又恨。

温从白眼底一片暗色,他的脸色也有些沉,看着顾司野暴跳如雷的样子,只觉得一切仿佛偏了正轨,未来似乎更加疯狂。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苏迟砚一眼,他清楚,这些改变都是从苏迟砚到来后引起的。

但苏迟砚又有什么错呢。

苏迟砚注意到他的视线,冲着他微微勾起唇,青年黑发红唇,清冷又明艳。

是啊,苏迟砚又有什么错呢。

顾启泽没注意他们之间的暗涌,他脸色冷沉道:“我是你哥,我就得好好教导你,我是让你做想做的事情,但没想让你把自己命搭在那。”

他们吵了一架,顾启泽甚至让人饿了他两顿,兄弟两关系前所未有地这般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