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顾司野,完全没将对方当回事,他清楚,如果苏迟砚不愿意,顾司野根本难以靠近,更别说顾司野之前还总是厌烦苏迟砚。

他清楚苏迟砚想要勾引一个人时有多得心应手,没人能拒绝得了他,哪怕是他,明知道对方所在即是万丈深渊,也无法抗拒。

可勾引了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勾引顾司野!

顾司野听到温从白的话后,一下子恼火起来,他瞪向那冷着脸的男人,语气很冲:“谁是乳臭未干的小孩,我他妈都成年了!”

他刚刚可是很猛的,他还将苏迟砚操得求饶了!

苏迟砚闻言,赞成地点了点头,给顾司野作证:“顾司野确实不是小孩,他还挺猛的。”

顾司野被苏迟砚亲口认证,不由得意地扬眉。

温从白脸色更加难看,他嗅到房间里什么味道都有,再看青年站着的地方已经滴下了几滴液体,将木质地板洇湿,留下深色淫靡的痕迹。

他不由捏紧拳头,手背青筋鼓起。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又恢复之前的温润,只是有些生硬:“你要去洗澡吗,我帮你洗。”

苏迟砚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温从白竟没继续发火,他唇角笑意越发深刻,对温从白的兴趣也逐渐浓厚起来。

他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凑近对方的唇瓣,吐出的气息缠绵暧昧:“好,你帮我洗。”

温从白一把抱住青年,让其挂在自己身上,他冷眼扫了顾司野一眼,又恢复了那副主人的做派。

他怀里的青年仿佛不是他丈夫的白月光,也不是他出轨的情人,而是一只他悉心饲养的名贵布偶,他眼底深黑一片,手中轻抚青年浓黑的发丝,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却让人觉得,没人可以抢走他怀里的人。

顾司野脚下生根,他很想去抢走苏迟砚,可两人之间气氛融洽,根本像是无视了他。

他好气,又很无奈。

苏迟砚任由温从白托着他,一步步走到浴室。

他此刻心里竟想着,如果顾启泽也回来,该有多刺激。

啧,可惜了。

直到一巴掌落在他的臀上,有些生疼,苏迟砚才回过神来,温从白已经带着他到了浴室。

作为苏家少爷,可从来没人敢打他屁股,哪怕以往的床伴,也没人敢对他做这种羞辱意味的行为。

他蹙了蹙眉,不满地看了温从白一眼。

温从白打开花洒,也不管水将他身上的衣物打湿,他的眼眶有些红,在倾泻如雨的水中,狠狠地吻上苏迟砚的红唇。

说是吻,又像是发泄的咬,他的愤怒埋怨在此刻才宣泄出来。

“阿砚,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随便玩玩的炮友,还是,激怒顾启泽的工具?”

不得不说,温从白很聪明,看到苏迟砚连顾司野都勾引了,他不得不怀疑之前对方说的喜欢是真是假。

如果喜欢,那为什么又要勾引别人,有他还不够吗?

苏迟砚被那灼热,满是不甘愤怒的吻弄得浑身发软,热水将他的发丝打湿,他的眼尾勾着胭脂般的绯色,越发像个妖精。

他依旧环着对方的脖颈,与对方几乎贴在一起,他问:“你生气了?”

温从白怒意越发,他紧紧盯着对方:“我难道不该生气?”

苏迟砚歪了歪头:“可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啊,你还有你的丈夫,我也没说让你为了我离婚。”

要说,也不过是炮友关系罢了。

“……”

温从白沉默下来,他早该清楚,对方有多无情,可他还是一头栽进名为苏迟砚的陷阱里,万劫不复,却甘之如饴。

他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