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自从身价上亿后,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时候,以往如果妻子不愿,他都会去找情人泄火,只不过,家里还有个苏迟砚在。

他可不想苏迟砚看他笑话。

只是,他出去前,还是在温从白脖颈重重嘬了两块吻痕,痕迹印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十分突兀。

温从白微微皱眉,想要换件高领挡住吻痕,而顾启泽赶忙阻止:“老婆,就这样出去吧,我就是想让苏迟砚看看,我们有多恩爱。”

其实也是为了不在苏迟砚那落下面子。

温从白一顿,眸底思绪万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

他想看看,苏迟砚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吃醋?

于是夫夫两人总算出了卧室,这时候,做饭阿姨已经做好饭,苏迟砚正坐在他们家沙发上,神色自若地玩手机。

看上去很随意,完全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的拘谨,也完全没有偷了人家老婆的心虚。

他看到两人出来,头微微一侧,看向他们,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温从白的脖颈上,在那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继续玩自己的手机。

苏迟砚的反应着实冷淡,这让顾启泽和温从白心里都有些不平静。

顾启泽轻咳一声,还是主动道:“饭做好了,去吃饭吧。”

苏迟砚缓缓起身,他走过两人身边,神色淡淡,姿态从容,他并未被强迫留在这里的任何不满,做到餐厅那,见他们迟迟不过来,他歪了歪头:“不是说吃饭吗?”

顾启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复杂,他和温从白并肩走过去。

他看了苏迟砚一眼,似是想说些什么,又怕对方不理自己更生气,只能抿着唇,半晌才声音冷沉道:“那就吃饭吧。”毎馹更薪暁说群玖一三氿壹吧叁⒌灵

温从白也缓缓落座,他坐在顾启泽的身边,而苏迟砚则在两人对面,餐桌是长方形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倒不远,但餐桌上的气氛,却格外疏离僵硬。

温从白心里很乱,他在想,苏迟砚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会想什么,会觉得他和顾启泽又做了吗……会不会,不再跟他做……

温从白忽然很后悔,他刚刚就不应该听顾启泽的话,竟这样出现在苏迟砚面前,脖子上的那两片吻痕,仿佛烙铁烫过的痕迹,又烫又疼,让他在苏迟砚面前无力抬头。

而顾启泽,此刻像是故意表现,在餐桌上频频给温从白夹菜,他眉眼间的宠溺几乎化为实质,声音也极其温柔:“老婆,这鱼是我让人从东明湖捕捉的,肉很鲜,你尝尝。”

东明湖的鱼很贵,也难捕,但确实肥妹,温从白一向喜欢,而今天这一桌子的菜,都是顾启泽让阿姨特别做的,都是他喜欢的。

他看了一眼苏迟砚,见苏迟砚没动那盘鱼,不由开口问道:“苏少爷不喜欢吃鱼吗?”

苏迟砚看着一桌子的菜,菜很不错,但都不是他爱吃的。

他当然知道,顾启泽在故意做给他看,他微微一笑,唇角的笑意有些冷淡,又有些讽刺:“还好,顾总应该早就忘了,我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喉咙,所以最不爱吃的就是鱼肉。”

温从白夹着鱼肉的手一僵,随后他又将鱼肉放回碗里,他看了顾启泽一眼,见丈夫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哪怕他跟苏迟砚关系暧昧,他此刻明面上还是东道主,他露出抱歉的神色,声音温和道:“抱歉,是我们没考虑周到,苏少爷喜欢吃什么,下次我会让阿姨多做点的。”

顾启泽这时冷哼一声,打破了此刻宾主和谐的气氛:“苏少爷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来做客的吧?”

苏迟砚这才看向他,唇角笑意依旧不减,挑起眉反问:“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