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仿佛砧板上被拍晕的鱼。
一滴冷汗从唐措的额角滑落,他直觉靳丞的语言交涉可能并不管用。果然,流苏耳环复又看过来,说:“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杀死白骑士的后裔更让我感兴趣。”
他在笑,而唐措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不过无论是唐措还是靳丞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作死和认命完全是两回事。
唐措仍旧盯着流苏耳环,属于西奥多的眸子没有那么的黑白分明,但眼中的执着是如出一辙的。
在那伞尖的威慑下,他握着剑柄的右手悄悄下滑,利刃割破掌心,鲜血瞬间流淌。
这叫赌。
在所有的带有奇幻色彩的故事里,无论东方的还是西方的,血液都是能唤起更强大力量的重要媒介之一。
西奥多的血滴在裁决之剑上会是什么效果?
唐措不知道,但他可以赌。
鲜血顺着裁决之剑流淌而下的时候,流苏耳环挑了挑眉,张嘴发出一个音节,绚烂的如万花筒般五彩缤纷的魔力便在那伞尖汇聚。
下一瞬,魔法的洪流向唐措席卷而去。
靳丞却也在这时动了。
手指迅速波动琴弦,原本用在弓弦上的那一招音波攻击被他强行嫁接过来,“铮”琴声中,锋利的蛛丝做成的琴弦割破他的指尖。
血珠飞溅,又被声波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