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红枣糕,在儿子委屈巴巴的眼神里,把被口水沁湿的碎纸剥干净,揉成一团拢在掌心,红枣糕重新递还给他。
男人重新起身,随手把纸团塞裤兜里,问旁边的人:“你把他带回去,然后呢。”
“让他参军。”薛胥说。
“继续去打仗?”男人问。
“阿则以前跟我说过,以后想让他的儿子也进坦克集团军。”
楚岱忍了又忍,“沈绥现在在我们家户口本上,没改他的姓是因为他是烈士的儿子,应该记得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国家英雄心里有个努力的方向,不代表我就要亲手送他去当烈士。”
“楚岱!”薛胥沉声喝道:“注意你的措辞!”
楚岱冷笑:“薛参谋,按级别你不如我,应该注意措辞的是你,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就是想把他送去前线送死?然后埋他爹旁边你就满意了?薛参谋,为国效力的路子多的是,沈绥不是非得按照你们的想法走。”
薛胥看他许久,点头道:“我知道了。”
楚岱双眸危险一眯:“你诈我。”
薛胥笑了,“阿则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你对他不上心,我会想办法带走他,换成是你也会试探一下的吧。”
楚岱嗤笑:“行,我算是见识到了你们这群参谋心里那点弯弯绕。”
沈绥听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眼底冷意稍褪。
“带酒了?”薛胥看了眼。
“嗯,茅台还是竹叶青?”
“都行。”薛胥笑了下,接过他递来的竹叶青:“小气。不过你以后可别在纠察面前说这句话了,别人能上前线就他沈绥去不得?成了烈士又怎么了,保家卫国不光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