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男人的右手离开了餐椅的扶手,带着薄茧的拇指慢慢抬起,覆在她刚刚舔过的唇角。
那里还带着一丝晶莹的水渍,被他大力抹去。
他的动作好像也被染上了情绪,力气有些重,女生娇嫩的唇角被薄茧刺到的地方,微微泛着红。
看上去暧昧又刺眼。
“我我我.....不是啊,咱俩除了哥们儿,还是恋爱搭子呀。”
沈嘉月一开始是有些心虚的,越说心里底气越足。
“最近你爷爷身体好吗?需不需要我再去扮演一下孙媳妇,我非常乐意去。”
“正好回报你今天来照顾我的大恩了,嘿嘿,嘿嘿。”
她一脸认真地说着,最后还用力拍了拍胸脯,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听见她无厘头的回答,秦岸下意识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真搞不懂,这人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呀?怎么说什么都不上道呢?
他不想再等。
秦岸的脚步又往前挪了挪,二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几乎是肌肤相贴,呼吸相闻。
他微低头,视线落在女生瞪大的眼睛处,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沈嘉月,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沈嘉月彻底懵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瞬间绷紧,脸颊升腾起燥热的温度,身体下意识地往后躲。
奈何她家的餐椅都是实木的,重的很,根本挪不动,又被秦岸双臂圈着,一点都动不了。
躲不了,只好面对。
沈嘉月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瞎话是张口就来。
“追我?秦岸,你为什么要追我呀?你不能追我呀!”
男人步步紧逼:“为什么不能?”
沈嘉月眼神滴溜溜地转着,顾左右而言他,“因为……因为……因为咱俩是恋爱搭子呀,我不想破坏这种关系,没了你,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搭子呀?”
“呵呵。”
秦岸都被她气笑了。
既然对方无意,秦岸也不想弄得自己太没面子,只好作罢。
他双手离开餐椅的把手,身体往后退去。
“好了,我看你也没事了,现在可以去休息会,醒了按时吃药,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吧。”
“我先走了。”
沈嘉月哦了一声,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生气了。
她站起身把他送到门口,“谢谢你啊今天,你需要我的时候,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秦岸打开门,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嗤笑一声,“不用了,你这么身娇体软的,淋个雨都能发这么严重的烧,怎么照顾我啊?走了,别送了。”
“还有,沈嘉月,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当什么莫名其妙的恋爱搭子。”
说完,哐当一声,秦岸反手把门关上,离开了。
门内,沈嘉月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她一个人在门口玄关处站了很久,思绪很乱,直到身体一个趔趄,脑袋也眩晕起来,她才回过神来回到卧室躺下。
毕竟高烧刚退,身体还是虚的,出了一身虚汗,新穿的睡衣也湿了大半。
沈嘉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秦岸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这算什么呢?表白吗?
可是,听上去是,但好像又不是。
说到表白,沈嘉月不禁想起她那无疾而终的初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闪回一些过去的片段。
沈嘉月大学读的是省会城市的师范大学,学前教育专业,这个专业本来就是女多男少,全班六十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