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公子小娘子们,就好这一口,天不亮就排起长队,生意旺得很。”

下值之后,谢琅直接骑马回府,半路上恰好遇见从户部出来的崔灏。

“二叔。”

谢琅下马行礼。

崔灏也下了马,把马交给亲兵,与谢琅道:“走,陪二叔去前面酒馆里喝一杯。”

谢琅知道,崔灏多半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有话与他说,看了眼天色,只能点头,跟着崔灏一道进了道旁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

崔灏坐下,点了酒食,开门见山道:“上京最近不太平,你这阵子当值,务必要处处小心谨慎。”

谢琅点头:“侄儿明白。”

“二叔这头呢?户部还没清完账么?”

崔灏说:“快了,只等补几个文书就成,就是那批军粮,恐怕要再等一阵子。”

“通济渠通往怀州的那段运河修好了,户部的意思是,走水路,再转陆路,中间关卡少,要比全走陆路快很多。但那批船只,工部正在运送木料,得等空下来才能装粮食。”

崔灏又问:“昨日你协助讯问,可发现什么线索?那柄匕首,到底怎么进入经筵堂的?”

此事是个未解之谜。

谢琅道:“侄儿愚笨,看不透。”

崔灏点头:“看不透很正常,上京城里的事儿,能教你轻易看透,就不叫事儿了。只不过,此事的确蹊跷,表面看,卫氏占了上风,可其实皇帝和卫氏,一个失了左膀,一个失了右臂,算是两败俱伤。”

“但这于卫悯而言,也不算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黄纯下去了,再扶植一个上去便是。”

正说着话,雍临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了。

“世子可让属下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