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族庶子,竟悄无声息地进了北镇抚,他到底是低估了他这位夫人的手段。

那样柔柔弱弱惯会装可怜的一副面孔啊。

顾、李二女官照旧让人备好了浴汤,谢琅脱掉衣服,迅速沐浴了下,回到寝室,望着空荡荡的床帐,头回觉得有些不适应。

那样一条深不可测的毒蛇,不躺在他枕边,难道不是好事么。

他应当高兴才是。

这么大一张床,他自己睡,还舒服呢。

谢琅踢掉靴子,自在外侧躺下,动作间,不意扯着肩上牙印,又一阵疼。

少了一个人,连枕席都是冰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谢琅于黑暗中望着帐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念头。

莫非是因为他昨夜把人欺负哭了,今日才故意使性子不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