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战后不到两年,这位大公子,便凭酷烈作风和一身赫赫战功,从老将手里夺了掌兵之权,成为裴氏当之无愧的掌权者。
自此,野心勃勃,刻薄寡恩,成了京中诸世家对这位大公子最普遍的评价。
裴欢正沉浸在这桩旧事的时候,听案后人开了口:“去请章指挥过来。”
裴欢一喜,忙应是。
武英殿内,卫瑾瑜问谢琅:“你大哥的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谢琅道:“大哥说,裴北辰愿意息战言和,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了裴氏无辜族人,他愿意带领裴氏一族退居滇南,永不回京。”
卫瑾瑜笑了笑。
谢琅幽幽问:“笑什么?”
“裴北辰手握重兵,就算退居滇南,也是有隐患的。”
卫瑾瑜道:“虽有隐患,但如今的大渊,满目疮痍,已经再不起任何动荡与战事了。再则,滇南战事虽平,夷人未必没有趁火打劫、卷土重来之心,滇南情况复杂,的确需要一位有魄力有能力的将领镇守。”
“你我都明白,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只是有些意外,你大哥能劝服裴北辰,作出如此决定。可见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远超你想象。”
“也正因此,这隐患,未必是隐患。”
谢琅又开始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