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

杨清应是。

起身之际,忽看到书案上摆着的长匣和匣中那柄玉尺。

迟疑片刻,道:“弟子听说,师父召集了雨卫来京,可是有何安排?”

顾凌洲面容看不出喜怒:“本辅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

“弟子明白。”

“只是,瑾瑜他虽一时糊涂,到底年纪尚小,偶尔误入歧途也在常理之中,还望师父能手下留情,给他一条生路。弟子白日里见他面色苍白,似乎也大病了一场,恐怕心里也不好受。”

顾凌洲没有说话。

杨清恭行一礼,告退。

待室内安静下来,顾凌洲方伸手,拿起了安静躺在匣中的那柄玉尺。

顾氏玉尺,打制方正,棱角分明,寓意弟子应做到品行端方。

而眼下这一把玉尺,边缘却很圆润,而非锋利清晰的棱角,显然是长久摩挲所致。

顾凌洲将玉尺放下,心绪沉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