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开始,良辰宴的款项,必须从户部划掉。”

顾凌洲径直吩咐顾忠去准备朝服。

杨清略显担忧道:“如今的户部尚书是卫嵩,他既已做主将银子拨出去,想让世家再把银子吐出来,只怕不易。而且师父如此做,恐怕要得罪整个上京的世家大族。”

这间隙,顾忠已将朝服捧来。

“都已闹出人命,这笔钱,世家不想吐也要吐。”

“至于得罪人的事,这些年本辅做的也不少了,不差这一桩。”

顾凌洲将臂伸进紫色朝服内,平淡而不容置喙道。

“那弟子陪师父一道过去。”

杨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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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盛帝并未着明黄常服,而是穿一件素色道袍,正在殿内斋戒,听闻顾凌洲过来,亲自迎出殿外。

“阁老还在病中,有何事直接让人递个话与朕便是,怎么还亲自来一趟?”

天盛帝关切道。

顾凌洲恭敬行过礼,道:“臣无碍,今日过来,是有要事请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