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早听过关于对方的种种传闻,乍然一见,夏柏阳仍旧被对方一身芝兰玉倾之气所摄,愣了一愣。

“此处木桩有些松动,找人修缮一下吧。”

夏柏阳愣神的功夫,听对方道。

语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夏柏阳忙回神应是,循着方向一看,果见支撑着民棚一角的木桩因为棚顶积雪积压,已经有些歪斜,边缘处正滴滴答答落着雪水。

“是下官失察,下官立刻让人清理积雪,检查所有梁柱。”

夏柏阳道。

卫瑾瑜没再说什么,一行人先在难民区转了半日,午后又去了各处城墙坍塌处,一直到傍晚方回到府衙。

“下官已让人略备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大人务必赏脸。”

进了府衙,夏柏阳道。

“那便有劳夏知州了。”

片刻后,卫瑾瑜道。

夏柏阳和后面一众官员都暗暗松了口气,夏柏阳喜道:“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怎敢言辛劳,只望大人不怪罪下官招待不周便好。”

作为钦差,卫瑾瑜吃不吃这顿酒席,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对整个青州府的态度。

见对方松口,夏柏阳怎能不欢喜。

忙和众官员一道,亲自引着卫瑾瑜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