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充足数量的棉毡帐篷,士兵可能会活活冻死。三千将士,只有三十帐篷,如何御寒?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手脚挨挤站着也挤不下。大人出身宁州,亦是苦寒之地,想来应该明白下官的顾虑,下官恳请大人施恩,将那批帐篷发放给前线将士吧!”

“好一句‘施恩’!”

张荣先扬声接话:“你口中说着无与逆犯没有私通之心,却处处向着逆犯说话,还敢指摘大人的出身,以此威胁大人,到底是何居心。逆犯叛逃出京,目无君上,落此下场,那是逆犯咎由自取!谁若要同情逆犯,那便是逆犯同党,怎么,孟尧,你是想伙同逆犯一起造反么?”

“是啊。”

另一官员也站了起来,朝苏文卿道:“大人,孟尧以下犯上,私通逆犯,必须严惩!”

孟尧忽笑了声,目中露出弄出的失望与悲凉。

在张荣惊疑不定视线中,慢慢站了起来,道:“不用诸位大人费心惩戒下官了,下官会向吏部递上请罪书,自请去青州,抗击狄人。”

“下官只希望诸位不要忘了当初读圣贤书的初心,也不要忘了头上这顶乌纱帽,是为谁而戴。”

语罢,不再看众人,也不再看主位上的苏文卿,转身往议事堂外而去。

苏文卿皱了下眉。

张荣显然也没料到孟尧会作出这等举动,震惊之后,咬牙痛骂:“这个疯子!”

这时,忽有司吏急急进来,朝着上首禀:“大人,顾阁老有手谕到。”

众官员皆是一惊。

这个时辰,已经夤夜,顾凌洲堂堂次辅,怎会此时传手谕过来。

司吏道:“听闻阁老也往户部下达了手谕,要……”

“要如何?”

这回是苏文卿开口问。

司吏忙恭敬道:“要户部与兵部全力支持青州战事,不得拖沓延误。”

苏文卿目中露出明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