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只在那银白边缘停下,略抬了下眼皮:“到底什么事,直说吧。”

谢琅一手按在树干上,半晌,转过身,问:“姚良玉突然跳进丹炉里,当真只是意外么?”

卫瑾瑜神色平静。

“你这话好奇怪。他此举到底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你不该去审去查么,问我作甚。”

“你知道我什么都查不到,自然敢说这话。”

“世子挺高看我呀,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督查院御史,如何能左右姚良玉的看法?”

卫瑾瑜伸脚,将新落下的一片枯叶踢出那片银白。

谢琅盯着他动作,道:“你并非全无暗示。”

“什么暗示?”

“刚进山庄的时候,你问姚良玉,为何会那般有恃无恐,又故意用始皇宫的典故提及他的弱点。我想,他应当是怀揣着一个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他起初有恃无恐,是因为觉得这个秘密可以护他周全,后来突然跳了丹炉,是知道这个秘密非但不能成为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至于他为何有此念头,我想,应是在后殿的时候,他又接收到了其他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