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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卫瑾瑜被顾凌洲单独留了下来,明棠心忧如焚。
直到听着吱呀一声门响,抬头,看见卫瑾瑜一袭素袍,完好无缺从顾府走了出来,明棠久悬的心方倏地放下,立刻迎上去,担忧问:“公子怎么当众将那批脏银的事情说出来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自己置于了危险之地?”
卫瑾瑜本在出神,闻言唇边溢出一丝冷笑,道:“裴道闳既已知道那批银子的事,势必不会轻易罢休。我如今将事情宣扬出去,他反而要投鼠忌器,不敢再当众与我过不去,否则,便有觊觎脏银之嫌。”
明棠问:“公子如何知道,裴道闳知道了此事?”
卫瑾瑜道:“他若真是为了查案,大可以选择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向我发难,抑或到督查院闹去,那样效果岂非更好?可他偏偏选顾凌洲生辰宴这样私密的场合,显然是想将借着大理寺的手将我拘走,私下审问,从我口中逼问出陈氏的下落。届时供词上怎么写,全凭他裴道闳一人意愿罢了,陈氏的事,他可以大书特书,脏银的事,他可以直接抹掉不提,最后再让陈氏以另一种方式暴毙而亡便是。”
“有督查院、翰林院和京中大儒为他作证,又顺便给顾凌洲也打了招呼,我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