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捏了捏书册。
有些意外,谢琅仅凭这本《章句集注》就有此一问。
连心思缜密的阿公都没问过他这句话。
但他并不打算回答谢琅。
谢琅显然也没打算得到答案,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那封皮,道:“我记得,只有院试乡试合格者,才能参加会试。你前两个都没参加,如何有资格参考?”
卫瑾瑜面无表情翻过一页。
日光融融,恰好一粒绒花越过车窗,飘落在那玉色发带上,主人却浑然未觉。
谢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故意拿腿去顶了下人。
“问你呢。”
绒花簌簌落下。
卫瑾瑜皱眉,不是很想搭理这个人。
但如果不搭理,这一路恐怕都安生不了。
眼睛仍盯着书页,淡淡道:“就算我院试乡试都合格,也是没资格参加考试的。”
“世子多虑了。”
谢琅一愣,才突然想到,他的生父,卫氏三郎卫晏,是被剔除卫氏族谱的罪臣,他身为罪臣之子,的确没资格参加科考。这时,亲兵在外禀:“世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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