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崔宝纯马上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但崔宝纯可不管那些,坦然的接受着一切,就是不接话。
老刘见崔宝纯不理自已,又接着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能等着被判死刑啊,你一定得想办法活下去,哪怕你像我似的,整个死缓也行啊,那好歹还有个缓,你说是不是?”
崔宝纯瞅了瞅老刘,就问他:“你是什么情况啊?”
老刘赶紧把自已误杀女婿的经过,给崔宝纯讲了一遍,接着就眼泪巴嚓的打起了感情牌:“你可不知道啊,我家里有三间大瓦房呢,那地势可好了,一整天屋里都能晒到太阳,我在院子里还种了不少葡萄,家里还养了一头小毛驴。我每天从地里干完活回来,我老伴都给我烫一壶酒,我女儿给我煮个咸鸭蛋,我再去院子里薅一把葱叶子,摘几个尖椒,再烀几个大茄子,拌点自已家下的大酱,来他几碗大米水饭,那日子过的是真舒服啊,以后是没了,彻底的没了啊!”
崔宝纯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也没说别的,老刘接下来又开启忏悔了:“哎,我是真后悔啊,这都五十多了,看这样子啊,我是真得死在这个监狱里了。”
忏悔完之后,老刘就开始嚎啕大哭,崔宝纯才懒得管他那些破事,什么大葱叶子小辣椒的,连大酱都干上来了,好歹你还能留条命,我这都必死无疑了。
又过了一会,崔宝纯被老刘哭的闹心了,这才张口劝道:“行了,你可别哭了,你比我强多了,我肯定是枪毙了,我这罪太大,根本就没有死缓的可能。”
崔宝纯话音刚落,老刘马上就擦干了眼泪,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跟你说,不一定啊,你要是想活下来,我觉得有可能,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把在南方做的那些大案子,全都交代出来,走这个坦白从宽的道路,再交代出来几个同伙,兴许真能给你判个死缓呢,你得试一试啊!”
崔宝纯轻蔑的看了老刘一眼:“你他妈咋想的呢?光是锦州这边的案子,就够枪毙我好几个来回了,南方那些事,我要是说出来了,搭上兄弟的命不说,最后还不得把我给活剐了,”
坦白从宽的道理,崔宝纯不是不懂,但他心里明白的很,杀一个判死刑,交代出来杀一百个,那还能给判死缓了?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况且自已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那些案子一说,十几个兄弟的人头就要落地了,自已左右是个死,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老刘听了崔宝纯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个好样的,挺有良心,真够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