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阮朝汐拉着他不放手。头顶抵着下颌,脸颊贴着胸口。
“一起睡。之前几次做梦,梦见了玄鸟,都是和三兄在一起时梦见的。我今日想要在梦见玄鸟。”
荀玄微带了三分无奈,“不讲道理了。梦境幽微,岂是你想梦见什么,拉着我躺在一处就能梦见的?”
阮朝汐闭着眼,把广袖扯过来,枕在手肘下。
“谁和你讲道理?反正我不睡醒不放人。你几日没好好睡下了?随我一起。”
室内宁谧。拥抱而眠的两人呼吸悠长。
阮朝汐在梦境里穿过重重迷雾,走去浓雾彼岸。那里是一处侧殿。
汉白玉堆砌的殿室只有两个人。半敞的窗边站着清隽背影,仰头望着头顶一轮半弯月色。
听到了脚步声,窗边的人回过身来。“太后娘娘安好。”
她弯了弯唇。“荀令君抱病应召入宫,不容易。”
“娘娘为何今夜相召在这处偏殿?”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脱去了大氅。
窗边郎君的瞳孔微微收缩。大氅里只穿了一件银线滚边的粉色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