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去罢。”
梵奴见她笑了,自己也欣喜地笑了。他在站木床边踌躇不肯走,悄声问,“我们现在认识了。你是湛奴的嬢嬢,也做我的嬢嬢吧。”
阮朝汐好笑地拒绝了,“我不是宫里的人,如今又犯了事,做不得小殿下的嬢嬢。小殿下回去吧。”
梵奴大为失落,满眼的期待瞬间化成泪花,盈在眼里滚来滚去。
他饱含委屈不解问,“为什么你可以做湛奴的嬢嬢,不可以做我的嬢嬢?我都帮你带吃食了。你不喜欢梵奴吗?”
阮朝汐啼笑皆非。
四五岁的孩子,满心只有喜欢不喜欢,喜欢的便要做嬢嬢,哪里懂其他的。
眼看着梵奴委屈地满眼泪花的姿态,她心里微微一软,“小殿下若喜欢,无人时喊一声嬢嬢便是。但只要旁边有人就不能喊,可记住了?”
梵奴大为高兴,噙着泪花笑了。他飞快地褪下手腕间的一串佛珠,塞进阮朝汐手里,“送给嬢嬢了!”不等阮朝汐反应过来,飞快地跑到了门边,敲了敲门。
铁门打开一道细缝,梵奴被迅速接了出去。
阮朝汐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佛珠。或许是从哪处古刹里得来的贵重佛物,萦绕淡淡的香烛气。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需得当面奉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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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佛珠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发散着甜香的四只乳白色奶饼,被她掂在手里,仔细地小口小口咬着。吃到一半的时候,奶饼里咬出了一小片纸。
她迅速把纸张捏在手里,躲去角落里,在手掌里摊开。
纸片里一笔清雅的行楷字迹,是她从小见到大的笔迹,写了四个蝇头小字,“静候时机。”
静候时机的日子过得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