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收拾。
打开的许多箱笼里,露出一副新放入的画卷。白蝉“呀”一声,捧过来给她过目。
“十二娘,郎君前日里送来的画作,是带走还是留下?”
阮朝汐把画卷摊开在书案上。
上次奉来时匆忙,只匆匆扫了一眼,今日看得仔细,她才察觉,画卷上原来是有题字的。
这幅画作就叫做“月明惊涛图”,右下角钤了一方小小的朱色私印,“云间客”。
阮朝汐在书房经常见到这方私印。荀玄微当年在云间坞隐居时,岁月悠闲,自己动手刻的印章,是他日常往来用的私章之一。
她沉思着,指尖轻轻碰了下朱色小印。
“留做纪念罢。这幅画放在母亲遗物的箱笼带走。”
“是。”
白蝉收入了红木箱笼,又忙忙碌碌地整理了许多柔软旧衣,放在木箱里,防止颠簸损毁旧物。
阮朝汐坐在旁边看着,突然开口说,“白蝉阿姊。”
“天气转冷,你冬日容易发咳嗽,我在西苑的库仓里存了半箱秋梨。若是不舒服了,多煎些梨子水服下。”
白蝉讶然回身,“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十二娘去了京城,奴也要跟去的。难不成还要带着半箱梨上京?”
“随口说一说。阿姊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