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日落西山,留给徒为的时间不多。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没做对,瞅着熔炉的模样像要把仇人戳出一个洞。
这心一急,神识就乱,她自己把共感关了所以毫无感觉,但凤千藤那边,喜来正架着剑势,他就一顿,扶住旁边的墙柱。
“师父?”喜来双眼涨红,刚才哭过的印子还没消下去,忐忑道:“是我做得不对吗?”
凤千藤低着头没吭声,神色埋在阴影里,好一会才静道:“右手,有点偏,再抬起来点。”
喜来似懂非懂:“这样?”
他点头,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吸气声被声音盖过去:“就这样,架住别动。”
说罢往门外走去。
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凤千藤关门,长廊无人,颤抖的膝盖已经软到站不住,扶住墙半跪在地,一边张唇抽气一边在心里把徒为骂了不知几遍。
墙上,冷白的指尖透着红,越攥越紧,到最后轻轻颤抖。
青色脉络和凸起的骨骼隐隐可见。
可快到那个点时,又戛然而止,黄赤诀不动了。
他额角泌着薄薄的汗,背脊起伏,又把某个人无声狠骂了一顿,才慢慢站起身。
推门进去,喜来仍保持着刚才的剑势,胳膊酸痛,苦着脸:“师父你怎么去得这么久……我、我可以放下了吗?”
“放下吧。”凤千藤瞥眼窗外,临近黄昏了:“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各自复习剑招。”
“诶,今天有点早耶?”
“那我们去商街逛逛再回去吧。”
孩童们商量着下课去哪儿玩,只有喜来看见凤千藤撇过脸透了口气,黑睫微垂、面无表情,但总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喜来,我们一起去玩吧。”
“啊?哦……”他有点在意,但想想,师父是男人,就觉一阵心肌梗塞想哭,被同伴们拉着离去。
修炼堂很快就走得寂寥无人,只剩凤千藤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