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东西,其实是我的身份证明。我爹是妖王,这东西是我将来可以继承他位置的信物。”杜异提溜着项链道。

徒为哦了声:“这也是骗人的是吧?”

“什么嘛,这都骗不到你。”他衣服下的尾巴好像耸拉下来:“其实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有它在身上一天,我那点妄想就扔不掉。明明我其实就是被父母舍弃了,他们也不会回来。”

“所以你才想把它当了?”

他点头:“现在虽然找了回来,但以后我可能还是会把它扔了吧。”

徒为沉默:“你和曾经的我有点像。”

说话间,已经到了紫霄宗阵前,没等杜异再问,她挥挥手和他道别。

夕阳西下的速度总是很快,太阳已经完全落在了山背后。街上的人很少,她直奔那间到现在还亮着灯的修炼房。

门口有看守法阵,是她早前给凤千藤布下的,除了自己和他,无人可以进出这里。

房门微微掩着,没关实,里头光线昏暗,倾泻出一些星子洒在门前台阶上。可平常明明都很敞亮。

她心中一顿,想到自己在合欢宗耽搁了两天,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根本不清楚,猛地推开房门:“凤千藤。”

入眼的先是一把躺在地上的剑,青霜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然后是房内那根巨大的修炼假人,伤痕斑斑,无数深的浅色划痕烙印在上边。可徒为之前来时,假人身上还干净得很。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

她抬脚往里走,雪白的身影就倚靠在最深处的阴影里,沉沉的喘气声似乎要和寂静的空气融为一体。

凤千藤仰着头,喉结颤抖,额角还不停的有汗水滴下来打湿衣裳,徒为看见他搭在膝上的那只手,指尖发红骨节又发白,骨骼脉络都透出精疲力竭,她不在的期间也不知脱了多少层皮。

还有身上腿上,都有不小心失手被剑割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