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回应,不管她再问第二遍第三遍,凤千藤都没有开口。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就觉得背上的人体温很冷很冷。

沈心泉把找魔修的事拜托给了剩下的修士,二人出了地下,在周围找到一间还没被破坏得太过分的静心房。

静心房内通常有调和天地灵气的法器,适合修士修养伤势。不过现在那东西早就报废,也就一张床还有点用。

她在房屋周围设下简易守门法阵,见凤千藤的手迟迟止不住血,道:“治愈诀没用的话,先应急包扎吧。”

正好沈心泉怀里时常有一些备用的药品,她将药粉倒出来,低声道:“凤师姐,失礼了。”

凤千藤半睁着双眼,眼无焦距,像在看头顶的天空,但也许什么也没有在看。

包扎了手,沈心泉很快接到玉简联络,修士们在地下似乎发现了什么。她嘱咐了徒为一句便匆匆而去。

血腥味没有散,徒为坐在床边,一直皱着个眉头。

往常凤千藤要是见她这样,就算受着伤也会侃一句。可眼下,他连看都没看她。

“到底,出什么事了?”她问。

没有回答。

“凤千藤。”她加重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凶:“我在问你话。”

“你不该救我。”良久,他总算吐字,可一开口就是这种让她脸色更难看的用词。

“什么意思?我不该救你?你想死是吗?”

“如果我说是呢?”

“凤千藤!”她腾一下站起来,有些愠怒地盯着他:“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了?你怎么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