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不是信,而是一幅画,只有简单的几个线条,却可以看出是一只兔子身边守着个恶狗。
?这是何意?洛洄笙虽算不上博览群书但却通读四书五经还是第一次遇到看不懂旁人信的情况。
洛洄笙冥思苦想时得知刑荆山再次造访的消息,她愣了愣。
季姒嘀咕:“刑将军上门也太频繁了吧!”
说话间她还悄悄看了眼洛洄笙,洛洄笙察觉到她的眸光觉得好笑:“估计是亲卫的事情有眉目了。”
洛洄笙猜的果然没错,刑荆山敢在这个时候上门自然是因为有十分正经的理由,他带来了下午跟裴尚书弄好的奏折。
“公主看看若没有不妥的地方,明日早朝裴尚书就会递上去。”
洛洄笙看他垂头恭敬捧着奏折的样子,看了眼季姒。
季姒上前结果奏折后递给洛洄笙,随后就去门外守着。
洛洄笙看了眼,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有劳将军跟裴尚书了。”
刑荆山依旧垂着头:“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洛洄笙看着他的样子,不着痕迹摸了摸袖口,里面放着那封她看不懂的信,本来还想问问,但如今看来没必要问了。
厅内氛围一下子凝滞起来,刑荆山内心纠结要不要出声,他表面看起来莽直,但内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今日发现公主的不对后他回去思索了许久,终于惊觉公主是觉得自己举动僭越了,他内心惶恐担忧公主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换个人。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刑荆山就想狠狠甩自己两巴掌,明明机会都摆在他眼前了却被他给作掉了。
刑荆山宛若一条闯了祸的大狗一般,再见到主人只能卖乖希望主人不要抛弃自己。
洛洄笙不知道刑荆山内心奇奇怪怪的想法,倒是注意到了刑荆山偷摸打量自己的眸光。
她装作看奏折垂眸,感到那股视线后猛地抬眸,对上刑荆山惊慌失措的眸光后洛洄笙差点笑出来。
他这是在搞什么,洛洄笙庆幸自己现在带着面纱,抿唇平复好心情后才道:“刑将军有话要说?”
刑荆山没想到自己偷偷打量人竟然被抓了个正着,听到洛洄笙的话他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洛洄笙将他动作收在眼里挑了挑眉,他这样子怎么搞的她好像是个恶人了。
就在她以为刑荆山不会回答时,听到刑荆山小心翼翼道:“公主可后悔了?”
洛洄笙诧异看向刑荆山,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现在是很明显,刑荆山深邃的眸中闪过抹委屈,但他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很干脆地下跪认错道:“臣不该得意忘形私自替公主做主。”
洛洄笙拧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刑荆山突然抬头双眸定定看向她道:“但若还有一次臣还会如此。”
刑荆山话落就看到洛洄笙眸中显而易见的怒意,他抿唇看着洛洄笙道:“臣做不到看到异常却置之不理,不过臣下次会想个更加妥帖的方式,争取不让公主觉得臣僭越。”
洛洄笙本来还在生气,但听着他后面坦率的话又有些复杂。
刑荆山见她不说话心里忐忑,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公主不能始乱终弃。”
洛洄笙瞪大眼睛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臣已经按照公主所说回去问过家母,家母因为臣的问题还揍了臣,说臣不识好歹,若是公主不嫁给臣,臣以后估计进不了家门了。公主这就是始乱终弃。”刑荆山无赖说。
洛洄笙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这事确实是她没考虑周全。
但始乱终弃这个词是这么个用法吗?洛洄笙眸中闪过抹茫然。